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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0章 血镰再挥

墙头瞬间炸了锅!惨叫、惊呼、盲目的鸟铳射击声乱成一片!

张把总被气浪掀翻,暖手炉摔得粉碎,他连滚带爬,脸上沾满灰土,惊骇欲绝地看着那簌簌掉土的巨大豁口,声音都变了调:“炮?!哪来的炮?”

回答他的是第二声、第三声如跗骨之蛆的炮吼!

“轰!轰——!”

炮弹精准地砸在豁口两侧!剧烈的爆炸如同无形的巨锤猛夯!本就摇摇欲坠的墙体发出濒死的呻吟,大块冻土砖石轰然垮塌!数丈宽的恐怖通道被彻底撕开!烟尘硝烟如同浓雾翻腾!

“冲进去——!夺粮——活命——!”硝烟弥漫的豁口外,爆发出山崩海啸般的嘶吼!那不是军令,是无数被饥饿和绝望逼到悬崖边的喉咙里,迸发出的、对“互助社”所代表的那一丝“活路”的疯狂渴望!

豁口处,烟尘稍散。

最先露出的,是一排排装了雪亮刺刀的燧发铳口,寒光凛冽。紧接着,是无数双在硝烟尘土中烧得通红的眼睛!

一张张瘦脱了形的脸,汗水泥污混在一起,嘴唇干裂,牙关紧咬。他们的眼神里,没有嗜血的狂热,只有一种令人心悸的、纯粹为生存而战的决绝光芒!为了家里那一口粮,为了社里那点“公平”,他们敢把命填进去!

冲在最前面的,是护社一旅二连的排长王二牛。他破棉袄的胳膊上缠着脏污的布条,那是挖粮船时被船板木刺扎破的。此刻,他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:家里饿得只剩一口气的老娘,还有婆娘怀里那个瘦得皮包骨、连奶水都快没了的娃娃!

社仓快空了,互助社要垮了,他们连这最后一点指望都快没了!

他端着燧发铳,眼睛死死盯着豁口内慌乱的人影,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低吼,第一个踏着滚烫的、还在冒烟的碎砖断木,像支离弦的箭射了进去!他身后的士兵,如同决堤的洪流,带着同样的绝望和拼死一搏的勇气,嚎叫着涌入!他们不是为了杀人,是为了粮!为了活下去的希望!

墙内惊醒的护院庄丁刚衣衫不整地冲出营房,迎面撞上的就是一片灼热的铅雨!

“砰!砰!砰!砰…!”燧发铳在近距离爆发出致命的齐鸣!冲在最前的几个护院如遭重击,惨叫着扑倒!

“放箭!顶住!顶…”张把总刚拔出腰刀嘶吼,声音就被一片雪亮的刺刀丛林彻底淹没!那些饿疯了、也为了护住互助社最后火种的护社士兵,阵型并不严整,就是凭着胸中那股破釜沉舟的戾气和装了刺刀的铳,如同猛虎扑食般撞进了惊魂未定的守军之中!

刺刀狠捅!铳托猛砸!甚至用牙撕咬!没有花哨的招式,只有最原始、最首接的搏命!为了粮,为了活命,为了身后那点“光”,他们化身成了最凶悍的战士!

王二牛格开一个护院劈来的腰刀,沉重的铳托带着全身的力气狠狠砸在对方脸上,“咔嚓”一声脆响!他看也不看倒下的敌人,充血的眼睛只死死盯着不远处一座亮着灯火、飘出隐约麦香的大屋!

他嘶吼着,挺着滴血的刺刀,带着身后同样疯狂的弟兄,不顾一切地向前猛冲!挡在他面前的,无论是持刀的护院,还是吓傻了的庄丁,都被这股为生存而爆发的亡命气势瞬间冲垮!

抵抗如同阳光下的薄冰迅速消融、崩溃!许多护院庄丁被这不要命的架势彻底吓破了胆,丢了武器,哭爹喊娘地西散奔逃。

张把总眼见大势己去,混在乱兵中,头也不回地翻墙跑了。

天蒙蒙亮,周家庄如同被开了膛的肥猪。硝烟味、血腥味,被一股浓郁到令人发狂的新麦香气覆盖。

大车、骡马、独轮车,甚至人力,如同工蚁般在庄内疯狂穿梭。

粮仓厚重的门板被砸开,露出堆积如山的麻袋;地窖被撬开,一瓮瓮封存的小麦被抬出;厨房角落的米缸、牲口棚的料槽都被翻了个底朝天!

赵铁匠吼得嗓子冒烟,眼珠子布满血丝,指挥着工科的人和征调来的各分社青壮:

“快!装车!粮袋扎紧!撒在地上的,用簸箕!用手捧!一粒都不能落下!那是命!是社里的命!”他看到一个半大孩子正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血泊里的麦粒,一粒粒捡起放进怀里的小布袋,心头猛地一酸,随即又化为更狠的催促。

粮袋上沾着暗红的血渍,麦粒混着黑色的泥土,但那股沉甸甸的、带着阳光味道的触感,让每一个搬运的人脸上都带着一种近乎痉挛的专注和狂喜。

车轴在重压下痛苦呻吟,独轮车夫肩膀的肌肉绷得像铁块,脚步却快得惊人。

通往互助社仓库的土路上,一条由大车、驮马、肩扛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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