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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6章 血债

滚出来受死——!”

野狐观像被捅了的马蜂窝,瞬间炸开!惊呼声、怒骂声、兵刃碰撞声乱成一团。火光从前门方向亮起,人影幢幢,厮杀声震天动地。

几乎同时,后山陡坡下,荆棘丛生的阴影里,李济生猛地一挥手:“上!”

栓柱和段七如同离弦之箭,带着三十多条精悍的身影,无声而迅疾地扑向那条狭窄陡峭的小路。李济生紧随其后,腰间挎着那把哑光的黑刀,手心微微出汗,心脏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。

陡坡上方的观墙豁口处,果然有了动静!几条黑影仓皇地探出头,紧接着,更多的人影如同受惊的兔子,连滚带爬地顺着陡坡往下逃窜!正是那伙刀客和积年老匪!他们被前门那凶猛的攻势吓破了胆,只想从后山这条生路逃命!

“堵住!放铳!”李济生厉喝!

“砰砰砰——!”

“砰砰——!”

早己埋伏在坡道两侧岩石、土坎后的灰衣队和段七的刀客们,手中的火绳铳、三眼铳骤然喷吐出致命的火舌!铅弹铁砂在狭窄的坡道上交织成一片死亡之网!

冲在最前面的几个悍匪猝不及防,如同被重锤击中,惨叫着翻滚栽倒,血花在惨淡的星光下迸溅!

“有埋伏!”

“抄家伙!杀出去!”匪群中有人嘶声狂吼。

残余的匪徒红了眼,挥舞着长刀短斧,嚎叫着往下冲!他们知道,冲不出去就是死路一条!

“长牌手!顶住!”栓柱的吼声带着破音。

坡道最下方狭窄处,七八面厚实的长牌(加厚木盾蒙皮革)和藤牌瞬间架起,组成一道简陋却坚固的屏障!持盾的都是精壮的汉子,身上赫然套着简陋却实用的锁子甲(用熟铁环穿扣编制而成)。

“哐!哐哐!”

匪徒的刀斧狠狠劈砍在盾牌上,发出沉闷的巨响!巨大的冲击力让前排的持盾手身体剧震,脚下泥土飞溅,却死死咬着牙,一步不退!锁子甲挡住了从盾牌缝隙劈进来的冷刀,发出刺耳的刮擦声。

“火铳!快装填!”李济生站在稍后位置,一边大吼指挥,一边紧张地盯着前方。他看到一个新兵手抖得厉害,火药洒了一地;看到有人慌乱中忘了通枪管就塞铅子;看到一根火绳被汗水浸熄了……

混乱!这就是头一次实战的混乱!训练场上的章法,在血腥的厮杀面前显得如此脆弱!

“别慌!稳住!”李济生拔出黑刀,刀尖指向混乱的匪群,声音竭力保持镇定,“长矛!从盾牌缝隙捅!”

几杆加长的硬木长矛(矛尖包铁)立刻从盾牌缝隙中凶狠地刺出!惨叫声响起,一个冲得太猛的刀客被捅穿了小腹!

“砰砰!” 终于,后排装填好的火铳再次打响!冲近的匪徒又倒下了几个。

然而,悍匪的亡命反扑也异常凶猛。一个满脸横肉的巨匪,抡着一柄沉重的开山斧,狂吼着连续猛劈一面藤牌!持藤牌的汉子虎口崩裂,鲜血首流,藤牌被硬生生劈开一道大口子!巨匪狞笑着,斧头顺势往里一递!

“啊——!”一声凄厉的惨叫,那汉子肩头被砍开,深可见骨,锁子甲也未能完全挡住这势大力沉的一斧!

“西娃子!”旁边有人悲呼。

“杀!”段七眼中凶光暴射,带着两个手下如同毒蛇般从侧面扑上!三把腰刀带着凄厉的破空声,瞬间绞向那巨匪!

刀光翻飞,血雨喷洒!巨匪虽悍勇,也架不住三把快刀,顷刻间身中数刀,狂吼着倒下。

坡道上的战斗瞬间进入白热化。狭窄的空间里,嘶吼声、兵刃碰撞声、火铳轰鸣声、濒死的惨叫声混杂在一起,浓烈的血腥味和硝烟味呛得人喘不过气。护社军这边仗着甲胄和火器之利,勉强维持着阵线,但初次接战的慌乱和伤亡也在不断出现。李济生看到又有一个年轻的后生被冷箭射中了面门,哼都没哼一声就倒了下去。

“顶住!疤子那边快打穿了!”李济生嘶声力竭地吼着,挥刀格开一支射来的冷箭,手臂震得发麻。他知道,此刻绝不能退!退一步,就是溃败!

仿佛回应他的怒吼,前门方向的喊杀声骤然拔高,火光冲天!隐约传来刘疤子那标志性的狂吼:“冲进去!一个不留!”

野狐观内残余的匪徒彻底崩溃了!后山陡坡上的匪群也瞬间失去了斗志,只想夺路狂奔!

“杀啊!别放跑一个!”李济生精神大振,黑刀向前一指!

士气此消彼长!护社军士兵发出一阵怒吼,盾牌猛地前推,长矛攒刺,火铳轰鸣!残余的匪徒如同被割倒的麦子,纷纷倒下。几个悍匪见势不妙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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