什么地方!”
边邬的名字从他嘴里吐出来,带着刺骨的寒意。
那地方总结一句话,荒芜,鸟不拉屎,把皇子送去那儿,跟判了死刑没两样。
高桧连忙磕头,额头撞在金砖上,发出“咚”的一声。
“臣遵旨!臣这就去办!”
他爬起来时,眼角飞快地闪过一丝得意,快得像流星,可转瞬间又换上那副痛心疾首的模样。
让你和我抢生意,卖国的事情原本自己和陈吉两个分就够了,这陈构非得过来插上一脚。
断人财路,如杀人父母,既然你不仁,就怪我不义了。
这账本自然是假的,他陈构刚起步怎么可能有这么大的产业,其中有些还是自己的,但是为了清扫障碍,牺牲点一些产业也是值得。
蛋糕就这么大,谁敢动就杀了谁!
殿门再次打开,阳光涌进来,照在陈吉紧绷的脸上。他望着地上的丹药碎片,忽然觉得心口发闷,方才吟诗的兴致荡然无存。
那些功成身羽化的句子,此刻听着像笑话,连自己库里的铁料都看不住,还谈什么羽化?
炼丹的材料又要没有了,苦不了那些大臣们,只能苦一苦手下的这些屁民们了。
天地君亲师,自己是他们的君父,他们出生在自己的国家,享受着自己给他们提供的庇护。
各个皆言君恩,如今也就该为了自己奉献一切,等着自己以后修仙有成了,到时候给他们这些屁民们一点恩惠就行了。
反正他们只要能活下去就不会造反,就是这样顽强,这般好欺负。
而且这样飞升之后又是一件大功德,如此这样想着陈吉心里也舒服了很多。
他弯腰,捡起一瓣丹药碎屑,丹砂的苦味沾在指尖,想到陈构这个狗东西,不禁喃喃自语,声音低沉,“都是朕的……谁也别想动……”
铜炉里的烟还在飘,只是那檀木与丹砂的香气,不知何时染上了几分铁锈味,滞滞地绕在殿梁上,散不去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