"雪莲膏用了吗?"
李宽突然问道,目光落在床头那盒还未开封的药膏上。!我_的¢书.城? ^芜¢错¢内^容¢
程铁环顺着他的视线看去,顿时更加窘迫:"用、用了..."
"撒谎!"李宽轻轻弹了下她的额头。
"朕记得你怕疼..."
"这雪莲膏抹上去火辣辣的,你肯定没用。"
程铁环瞪大眼睛:"陛下怎么知道..."
话一出口她就后悔了,这不等于承认自己确实没上药吗?
李宽却己经拿起了那盒雪莲膏,掀开盖子,一股清凉的药香立刻弥漫开来。
"哪里疼?朕亲自帮你涂。"李宽的语气不容拒绝。
程铁环的脸"轰"地一下烧得更厉害了。她赶紧死死攥着被子,结结巴巴地说:"不、不用了..."
"臣妾自己来..."
"或者让小桃......"
"程铁环。"李宽连名带姓地叫她,假装生气。
"抗旨不遵,该当何罪?"
程铁环一抖,下意识地松开了手。
李宽轻轻卷起程铁环的裤腿,动作小心翼翼,生怕弄疼她。
当那片红肿的肌肤完全暴露在空气中时,程铁环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。
"忍着点。"李宽挖出一块雪莲膏。
他的手法出人意料地温柔,指尖在程铁环伤处轻轻打圈,确保药膏被完全吸收。
"嘶——"
程铁环倒吸一口冷气,手指紧紧抓住床单;药膏接触皮肤的瞬间确实火辣辣的,但很快又变成了一种清凉的舒适感。
李宽抬眼看她:"是不是朕太用力了?"
"不是!"
程铁环立刻挺首腰板,却在下一秒被药效激得眼眶发红。?x,k¢s·w~x¨.`c~o!m¢她倔强地别过脸去,不想让李宽看到自己这副模样。
殿内一时安静下来,李宽的手从伤处缓缓上移,继续上药,在触碰到某个位置时,程铁环突然浑身一颤。
"这里也伤了?"李宽皱眉,指尖轻轻按压那片泛红的肌肤。
程铁环咬着唇摇头,却不小心扯到嘴角的伤口——
那是昨日练武时被自己的枪杆反弹打到的,她下意识舔了舔嘴角,尝到一丝血腥味。
这个细微的动作没能逃过李宽的眼睛。
他忽然捏住程铁环的下巴,强迫她转过脸来:"怎么这里也伤了?"
视线里,程铁环的眼眶通红,睫毛上还挂着未落的泪珠。她从未在李宽面前露出这般脆弱的神情,一时间连呼吸都停滞了。
"是不是大家都在背后笑话我是假小子..."
程铁环突然开口,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哽咽。
"我是不是真的不配做陛下的妃子......"
一滴泪终于滑落,砸在李宽的手背上,烫得他心头一颤。
李宽沉默地取过帕子,轻轻擦拭程铁环脸上的泪痕。当他的手指碰到她掌心时,突然顿住了——
那里布满了厚厚的茧子,粗糙得不像个女子该有的手。
他不由自主想起萧玉那双柔若无骨的柔荑,指甲上还染着凤仙花汁,每次抚琴时都像一对白蝶在弦上翩跹。
而眼前这双手,却满是习武留下的痕迹,指节处还有几道未愈的擦伤。
"疼吗?"李宽摩挲着她掌心的茧子。¨微?趣-小?税, `哽·薪,醉\全*
程铁环摇摇头,眼泪却掉得更凶了。
她试图抽回手,却被李宽握得更紧。
"臣妾...臣妾知道这手难看..."
她声音发颤,"阿娘说没有男人会喜欢..."
李宽轻轻吹了吹她掌心的伤口:"这是你勤学苦练的证明,朕很喜欢。"
程铁环呆住了,连眼泪都忘了流。李宽趁机用帕子擦干她的脸,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的瓷器。
"待你伤好,"他低声道,"朕带你回程家看望父母。"
这句话像一把钥匙,瞬间打开了程铁环泪水的闸门。她再也忍不住,扑进李宽怀里嚎啕大哭,像个受了委屈终于找到依靠的孩子。
"陛下...陛下..."
她抽噎着,语无伦次,"臣妾以后一定好好学规矩..."
"不再打架...不惹陛下生气..."
李宽轻拍她的后背,任由她的泪水浸湿自己的龙袍。这个平日里天不怕地不怕的将门虎女,此刻在他怀里脆弱得像