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御书房内,一缕阳光透过窗棂,照在案几上两份截然不同的文书上。+小*税/宅/ _耕.辛`醉′全*李宽一手端着茶盏,一手翻开锦衣卫的密报,眉头渐渐拧紧。
"五姓七望近日频繁聚会,议论陛下专宠萧氏一事..."
李宽轻声念出密报上的文字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,"陇西李氏、清河崔氏、范阳卢氏..."
"呵,朕睡哪个女人还要他们管?"
他放下密报,又拿起另一份文书——
这是太医院刚送来的诊断书。
纸上工整的小楷写着:"勇嫔程氏因练武过度,拉伤大腿内侧肌群,需每日涂抹雪莲膏,静养七日。"
"拉伤..."
李宽的目光在那个位置停留了片刻,眼前不自觉地浮现出程铁环那双修长有力的腿,以及她每次练武时那股不要命的狠劲。
自从萧玉剑舞夺魁后,那丫头就像跟自己较劲似的,日日泡在演武场。
那个总是生龙活虎的将门虎女,此刻应该正躺在武英殿的床榻上,难得地安静下来吧?
"陛下,今夜还是宿在醉月轩吗?"内侍小心翼翼地问道。
李宽放下茶盏,指尖在案几上轻轻敲击。
萧玉的剑舞确实令他惊艳,数日的缠绵也足够销魂。但过度的宠幸,无疑会将萧玉推到风口浪尖,徒生风波。
况且...意犹未尽才是最好的。
"不必了,"李宽突然开口,"摆驾武英殿。.5?d/s,c*w¢.?c?o′m?"
— —
武英殿内,药香弥漫。
程铁环仰面躺在榻上,右腿高高架起,雪白中衣下露出一截泛着青紫的肌肤。太医刚走,那盒雪莲膏静静搁在床头,她碰都没碰。
"娘娘,奴婢帮您上药吧。"春桃捧着药膏轻声道。
"不必。"程铁环别过脸去,"一点小伤,过几日就好了。"
她的声音闷闷的,完全没了往日的活力。
春桃欲言又止,最终还是悄悄退了出去。寝殿内又恢复了寂静,只剩下程铁环一个人盯着床帐上的图案出神。
窗外,天色变换,演武场的方向隐约传来兵器相交的声响。
程铁环烦躁地翻了个身,牵动伤处,疼得倒抽一口冷气。这三日来,每当听闻陛下又宿在醉月轩,她就疯了一样练武,首到精疲力竭。
今日那个失误的劈叉动作,分明是累极所致。
"陛下今日..."
"怕是又在萧玉那儿吧。"
她盯着帐顶的百兵图喃喃自语,那些交叉的刀剑图案忽然模糊起来——
该死,一定是药熏着眼睛了!
程铁环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枕下那封家书,阿娘的字句如针般刺在心头:"环儿,陛下既喜欢萧氏那等妩媚女子,你也该学着..."
"阿娘说得对,我确实不像女人..."
程铁环喃喃自语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。?咸`鱼?墈`书. ·毋,错*内/容¢
她想起昨日在练武场上的情景——
明明己经感觉到大腿肌肉的抗议,却还是固执地要模仿那套陛下当日演练的剑法,结果一个劈叉动作过猛,首接拉伤了内侧肌群。
当时剧痛袭来,她硬是咬着牙没喊出声。
可当太医诊断后说出"耻骨上三寸"这个位置时,她的脸瞬间烧了起来。
这个位置太过私密,连她自己上药都觉得羞耻,更别说让侍女动手了。
"陛下驾到——"
门外,突然传来太监尖细的唱喝声,程铁环猛地一颤,第一反应竟是拉起被子把自己整个蒙住。
"不行不行..."
"我这个样子怎么能见陛下..."
她在被窝里慌乱地想着,心跳如擂鼓。
"不过,陛下怎么会..."
"他不是在醉月轩吗?"
她的胸腔里涌起一股酸涩的甜,像吞了颗裹着蜂蜜的梅子。
难道是因为得知了她受伤的消息?
陛下竟为她抛下温柔乡?
这是不是说明......
说明我也没有那么差...
陛下的心里面,也是有我的对不对?
......
当李宽走进寝殿时,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幕——
偌大的床榻上鼓起一个大包,程铁环整个人缩在被子里,连根头发丝都没露出来。
"爱妃这是做什么?"