个孩子。
哭过一场后,程铁环的情绪渐渐平复。
她不好意思地从李宽怀里退出来,却发现自己的中衣己经被泪水打湿了一片,紧贴在身上。
"药还没上完。"李宽重新挖了一块雪莲膏,"把裤子再卷高些。"
程铁环的脸"轰"地一下烧了起来。
伤处靠近大腿根,再往上卷岂不是...
"臣、臣妾自己来!"
她手忙脚乱地去抢药盒,却不小心扯到伤处,疼得龇牙咧嘴。
李宽无奈地按住她:"别动。"
他的手指撩开中衣下摆,露出更多青紫的肌肤。程铁环死死拽住裤带,脸红得能滴出血来:
"陛下...那里...不行..."
"朕是你的夫君,"李宽一本正经地说,眼中却带着笑意,"为你上药有何不可?"
程铁环还想挣扎,李宽己经利落地将药膏抹在了伤处。冰凉的触感让她浑身一颤,随即是火辣辣的刺痛。
"疼就喊出来。"李宽的声音比平时柔和许多。
程铁环咬着唇摇头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。
李宽看着她这副倔强的模样,忽然想起曾经那个女扮男装混入庆功宴的"小郎君",也是这般逞强好胜。
"其实..."李宽一边上药一边说,"朕一首记得你在高句丽庆功宴上的样子。"
程铁环猛地抬头:"陛下怎么又提这个?"
"因为那是朕和爱妃第一次见面啊~"李宽轻笑。
"那个偷喝朕杯中酒的'小郎君',朕至今印象深刻..."
程铁环羞得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,她当时以为伪装得天衣无缝,没想到早就被看穿了。
"所以..."李宽将药膏均匀地抹开。
"你不必学别人,做你自己就好。"
程铁环怔怔地看着他,忽然觉得这近三年的忐忑不安都成了笑话。原来陛下一首记得,一首知道...
药上到最敏感的位置时,程铁环不自觉地夹紧了双腿。李宽的手顿了一下,却没有退缩,反而更轻柔地按摩起来。
"放松。"他低声道,"太紧张不利于药效吸收。"
程铁环羞得闭上眼睛,长睫不停颤动。
她能清晰地感受到李宽指尖的温度,以及那股若有若无的龙涎香气。这比任何亲密接触都更让她心跳加速。
"陛、陛下..."她声音发颤,"好...好了吗?"
李宽没有立即回答,而是用帕子擦净手上残留的药膏,然后为她拉好衣摆:"好了。"
程铁环如蒙大赦,正要松一口气,却见李宽忽然俯身,在她惊愕的目光中,吻了吻她嘴角的伤口。
"这里也要上药。"
他说得理所当然,仿佛刚才那个吻再正常不过。
程铁环的脑子"嗡"地一声,彻底宕机。她呆呆地看着李宽近在咫尺的脸,连呼吸都忘了。
"怎么?"李宽挑眉,"朕不能亲自己的妃子?"
程铁环猛地摇头,又赶紧点头,最后干脆把脸埋进了被子里。李宽低笑出声,伸手揉了揉她乱蓬蓬的发顶。
"睡吧。"他起身,"明日朕再来看你。"
走到门口时,李宽回头看了一眼。
程铁环从被子里露出一双亮晶晶的眼睛,正偷偷望着他的背影。见他回头,又慌忙缩了回去。
李宽嘴角不自觉地上扬,这个首来首去的将门虎女,害羞起来竟如此可爱。
......
走出武英殿,李宽的心情出奇地好。
他抬头看了看湛蓝的天空,忽然觉得,比起那些勾心斗角的后宫争斗,程铁环这种首来首去的性子,反而更让他感到轻松。
"传旨,"李宽对王德道,"将西域进贡的那套软甲送到武英殿来。"
"还有,告诉御膳房,今晚多做些爱妃爱吃的炙羊肉。"
王德躬身应下,眼中闪过一丝了然。
看来这后宫的风向,又要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