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说书先生也开讲了,新段子《陈扒皮囤盐记》,街头巷尾都在骂陈若海黑心烂肠,生儿子没屁眼。”
“我估计,不出三天,他的名声就能在江南彻底臭了。”
李玄点了点头,神色没有丝毫波澜,仿佛一切本该如此。
他看向苏轻语:“王城那边呢?”
苏轻语递上一份卷宗:“也妥了。陈府管事在城外驿站遇到了巡盐御史的属官,人赃并获。”
“当时驿站里人来人往,十几双眼睛看着,抵赖都赖不掉。”
“这是大乾卫连夜整理的卷宗,铁证如山,已经通过我们的密道送往京城王指挥使的手里。”
李玄接过卷宗,随意翻了翻,便放在一边。
一套组合拳,环环相扣,打得陈若海连反应的机会都没有。
官道被断,后路被抄,连最后的舆论阵地都被人连根拔起。
陈若海此刻,已是瓮中之鳖。
而这只鳖,甚至还不知道自己待的瓮,下面已经点起了火。
……
陈府。
陈若海在书房里焦躁地来回踱步。
地板上的名贵波斯地毯几乎要被他踩出一条印子。
“怎么样?京城有消息了吗?”
他一把抓住刚进门的管事,急切地问道。
管事脸色发白,支支吾吾:“老爷……还没……”
“还没?!”
陈若海的声音陡然拔高。
“老张是骑着死的吗?这么久了,连个信儿都没有?”
他烦躁地挥了挥手:“罢了罢了,或许是路上耽搁了。通政司那边呢?银子送到了吧?事情办得如何?”
一提到这个,管事的腿肚子都开始打颤,他扑通一声跪在地上,哭丧着脸。
“老爷!出事了!出大事了啊!”
陈若海心里咯噔一下,一股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。
“说!到底怎么了?!”
“我带着银子去见通政司的刘主事,结果不知从哪冒出来一队巡城卫,说我们官商勾结,当场就把我们给拿了!银子……银子也被抄了!”
管事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。
“老爷,我被人给阴了!”
陈若海只觉得脑子嗡的一声,天旋地转,差点一头栽倒在地。
行贿被当场抓获,怎么会这么巧!
他的布置天衣无缝,时间地点都经过反复推敲,怎么可能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