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我们就让它,更黑一点。!x\4~5!z?w...c′o¢m/”
李玄放下茶盏,在这寂静的房间里格外清晰。
他终于转过头,看向苏轻语,神情淡然得可怕。
“那个叫老张的信使,从踏出陈府大门的那一刻起,我的人就已经跟上了。”
“他怀里那封写给四皇子的求救信?”
李玄嘴角微撇:“到不了京城,更到不了乾平的手上,明天一早,它会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的书桌上。”
苏轻语的瞳孔微微放大。
这……这是何等恐怖的掌控力!
陈若海的救命稻草,从一开始就是个笑话!
李玄的手指在桌上有节奏地敲击着,继续道。
“至于那一万两白银,陈若海倒是慷慨,替我准备了一份厚礼。”
“我已经安排好了,会有人撞见陈府管事沿途贿赂官员的场面。
巡盐御史的弹劾奏章能不能被压下我不敢说,但我保证,一份陈家行贿朝廷命官、企图干预司法的铁证,很快就会送到王城的手里。”
釜底抽薪,再反手构陷!
苏轻语只觉得一股寒意从背脊升起。
公子这番布置,是要将陈若海往死里整!
“他最蠢的一步棋,就是关闭盐铺。”
李玄的语气里带着一丝嘲弄。*0~d^i*a′n′k-a?n¨s¢h_u′.?c\o!m·
“他以为这是壁虎断尾,自保求生?恰恰相反,他这是自掘坟墓!”
“传我命令!”
“是!”
苏轻语立刻躬身,神情肃穆。
“通源商号在江南的所有盐铺,从明天开始,平价盐,敞开了卖!有多少卖多少!让百姓们看看,谁才是真正想让他们吃上盐的人!”
“另外,找些伶俐的伙计,混进茶馆酒肆,去街头巷尾,把陈老板为富不仁,囤积居奇,罔顾民生的美名,给我传遍整个江南!”
“我要他陈若海积累了半辈子的声誉,在三天之内,彻底烂穿!臭不可闻!”
李玄站起身,走到窗边,推开窗户。
夜风灌入,吹动他墨色的长发。
他看着远处陈府的方向。
“商业上的根基,官场上的靠山,民间的好名声……他倚仗的一切,我都要亲手给他碾碎。”
“我要让四皇子乾平看清楚,他选的这颗钉子,是多么的不堪一击。”
官道上,月色如霜。
信使老张策马狂奔,怀里的密信仿佛一团火,灼烧着他的胸膛。
这是陈老爷的救命符,是递给京城四皇子的通天之梯,绝不能有任何闪失。
正当老张加急狂奔的时候,一道黑影从路旁的树林里射出。′5_4¢看/书¨ ,免.费+阅·读*
那人戴着斗笠,看不清面容,身形如山岳般沉稳。
“此路不通。”
四个字,冰冷得不带一丝人气。
老张心头一跳,厉声喝道:“大胆!我乃陈府信使,身负要务,识相的速速滚开!”
他话音未落,那黑影动了。
快!
快到极致!
老张只觉眼前一花,一股无法抗拒的大力扼住了他的手腕。
他甚至没看清对方的动作,怀中的密信已经易主。
黑影拿到信,不做任何停留,转身便融入了夜色,仿佛从未出现过。
只留下老张一人一马,呆立在原地,冷汗瞬间湿透了后背。
他连对方是男是女,是高是矮都没看清。
……
次日,清晨。
江南的潮湿雾气尚未散尽。
一封火漆完好的密信已经静静躺在李玄的书桌上。
李玄慢条斯理地拆开,信纸上是陈若海那谄媚的字迹,他向四皇子乾平哭诉着通源商号的霸道,恳求皇子殿下出手,将李玄这个恶霸碾死。
信的末尾,还隐晦地提到了那一万两白银的“孝敬”。
“呵。”
李玄发出一声轻笑,将信纸随手丢在一旁。
苏轻语恰在此时推门而入,她眼眶下有淡淡的青色。
显然是一夜未眠,但精神却异常亢奋。
“公子,全按您的吩咐办妥了!”
“江南七十二家盐铺同时开仓,平价盐一出,百姓们都快疯了!天没亮就有人在门口排队,现在每家铺子门口都跟过年似的!您的名字,现在是仁义的代名词!”
“茶馆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