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黎世的湖风裹着雪籽,打在班霍夫大街的橱窗上噼啪作响。?|看?e*书×屋¢a小?!说?网;? e)§更-?.新~&最£_\快,§瘦猴站在瑞士联合银行的旋转门前,手指反复摩挲着怀表链——链扣里藏着半片银杏叶形状的金属片,是从华沙那棵断银杏树上掰下来的,边缘的锯齿刚好能和银行金库钥匙孔的凹槽对上。春燕裹着件驼色大衣,领口别着枚银鸽子胸针,那是“夜莺”托人送来的信物,据说能让银行经理亲自接待。
银行大堂的水晶灯折射出冷光,照在冯·伯格经理的银头发上,像结了层霜。他接过胸针时,指节在颤抖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反复打量着瘦猴怀里的怀表:“李淑敏的东西?”他突然压低声音,“她当年把名单分成三份,一份给了辛德勒,一份给了苏联人,最后一份……”他往金库的方向瞥了瞥,“藏在黄金下面的铅盒里。”
金库的厚重铁门缓缓打开时,瘦猴闻到了股熟悉的铁锈味,跟731部队实验室的金属柜味道一模一样。用钥匙打开编号“731”的保险柜,里面果然堆着码得整整齐齐的金条,每根上面都刻着九头鸟符号,在灯光下泛着冷光。金条下面压着个黑色铅盒,锁是鸟形的,鸟喙处有个极小的孔,刚好能插进怀表的齿轮。
“松井家上周还来过人,”的声音带着恐惧,“是个穿黑西装的女人,说要取走‘最终方案’,我没敢给,她留下句话,说会在‘钟表匠广场’等着。”
铅盒打开的瞬间,春燕突然捂住嘴——里面除了名单,还有张照片,是李淑敏和一个穿军装的男人的合影,男人胸前的勋章是纳粹的铁十字,而李淑敏的肚子已经隆起,显然怀着身孕。照片背面写着行德文:“吾女当为光明,而非武器”。
“是女孩的父亲。”瘦猴的手指抚过照片上的男人,“他可能是纳粹军官,后来良心发现,帮李淑敏藏了名单。”
名单上的名字密密麻麻,遍布欧美十几个国家,每个名字后面都跟着地址和代号,最后一个是“钟表匠:慕尼黑,黑森林”。
离开银行时,瘦猴在旋转门的倒影里看到个女人,穿黑色大衣,围巾遮住了半张脸,露出的眼睛像鹰隼,正对着怀表的方向举起相机。春燕拽着他拐进旁边的小巷,巷子尽头的垃圾桶里扔着张当天的报纸,头版刊登着海德堡大学实验室爆炸的新闻,配图里有个模糊的身影,像极了鸟居教授——他没死。
“去慕尼黑。”春燕把名单塞进防水袋,“黑森林里的钟表匠肯定是松井家的人,‘最终方案’多半藏在那里。”
往黑森林去的火车上,瘦猴拆开怀表的后盖,发现夹层里藏着张微型地图,标注着黑森林深处的一座古堡,旁边画着个钟面,指针指向三点十五分——跟两半怀表拼合后的时间一模一样。
“是松井家的祖宅。”春燕对照着名单,“钟表匠叫汉斯,是松井清的女婿,表面修古董钟,其实在古堡里培育新的实验体,用的是纳粹留下的设备。”
黑森林的雪比苏黎世大,松树上的积雪时不时塌下来,在地上砸出个白坑。瘦猴踩着樵夫的脚印往古堡走,每一步都陷进半尺深的雪,怀表在怀里轻轻震动,齿轮转动的节奏越来越快,显然附近有高浓度病毒。
古堡的尖顶在雪雾中若隐若现,像只蛰伏的巨兽。大门上的铜环是鸟形的,瘦猴扣了三下,门突然开了道缝,露出只浑浊的眼睛:“修钟的?”
汉斯的工作室里摆满了古董钟,滴答声在空旷的房间里回荡,像无数只心脏在跳动。他戴着放大镜,正在给一只十八世纪的座钟上发条,钟面画着九头鸟,指针也停在三点十五分。
“松井家的钟,”汉斯突然笑了,露出泛黄的牙齿,“都得用特殊的钥匙才能上弦。”他指的是瘦猴手里的怀表,“比如这个。”
春燕突然举枪对准他:“‘最终方案’在哪?”
汉斯的手顿了顿,往壁炉的方向偏了偏:“烧了,上周刚烧的。”壁炉里的灰烬还没清,里面混着些没烧透的纸,上面能看见鸟形符号。
守林犬突然对着壁炉狂吠,爪子扒着炉壁的砖块。瘦猴用工兵铲撬开砖块,后面露出个暗格,里面藏着个金属圆筒,装着盘录像带,标签上写着“天使计划最终阶段:人类基因替换”。
录像带在汉斯的放映机上播放时,瘦猴胃里一阵翻涌——画面里是黑森林的地下实验室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