十几个孩子被绑在手术台上,后背都被切开,植入了鸟形基因的芯片,其中一个女孩的脸,跟捕鲸站的女孩长得一模一样。
“她们是李淑敏的后代。”汉斯的声音像砂纸摩擦,“松井家找了七十多年,就是为了培育完美的‘鸟人’,用她们的基因改造全人类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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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堡突然剧烈摇晃,壁炉里的灰烬被震得飞起。汉斯的脸色瞬间惨白:“是鸟居教授!他带实验体来了!”
瘦猴往窗外看,雪地里站着十几个黑影,有的长着翅膀,有的覆盖着鳞片,都是“天使计划”的失败品,眼睛在雪光中闪着红光。鸟居教授站在最前面,半边脸已经溃烂,露出里面的金属支架,像个拼凑的怪物。
“交出名单和录像带!”鸟居教授的声音通过扩音器传出,带着电流的杂音,“否则我让这些‘孩子’拆了古堡!”
春燕突然想起什么,把怀表贴在那只九头鸟座钟上。|?2天±禧~小¨说D网~ <无?,[错[内}容?±齿轮开始疯狂转动,所有古董钟的指针都指向三点十五分,发出刺耳的鸣响。雪地里的实验体突然痛苦地嘶吼,纷纷倒在地上抽搐——李淑敏早就预料到这一天,在怀表里藏了抑制基因的声波程序。
“不!”鸟居教授尖叫着,亲自冲进古堡,身上的鳞片在灯光下闪着暗绿,“我才是完美的!”
瘦猴把名单和录像带塞进怀里,拽着春燕往古堡的密道跑。密道是汉斯的祖先修的,通往黑森林的另一端,墙壁上挂着些旧武器,其中一把十字弓上刻着鸟形符号,跟李淑敏画册上的一样。
汉斯突然挡在密道门口,手里举着个燃烧瓶:“你们走,我来挡住他们。”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清明,“我父亲是辛德勒救的犹太人,我欠李淑敏一条命。”
密道的石门关上时,瘦猴听见身后传来爆炸声和实验体的惨叫。他摸了摸怀里的怀表,齿轮还在转动,发出“滴滴”的信号,像是在为汉斯送行。
密道尽头是片开阔的雪地,远处的公路上有辆卡车亮着灯,是夜莺派来接应的。瘦猴回头望去,古堡在火光中坍塌,雪地里的实验体像被烧黑的纸人,在风中慢慢倒下。
“名单上还有最后一个名字。”春燕看着怀表上的微型地图,“在以色列,耶路撒冷的大屠杀纪念馆,代号‘守墓人’。”
卡车驶离黑森林时,瘦猴在后视镜里看到只海东青,正从燃烧的古堡上空飞过,翅膀上沾着火星,往东南方向飞去。那里是中东的方向,据说松井家在以色列的沙漠里还有个秘密基地,藏着“天使计划”的原始数据。
“守墓人可能是最后一个知情者。”瘦猴把录像带放进防水袋,“夜莺说他是731部队的幸存者,现在在纪念馆工作,保管着些没公开的档案。”
春燕的手腕上,青斑已经淡得几乎看不见,但她总说夜里能听见翅膀拍打的声音,像是有无数只鸟在窗外盘旋。瘦猴知道,那是病毒还没完全清除的缘故,也是她们和那些实验体之间的某种联系——她们都是李淑敏血脉的延续,都背负着沉重的过去。
卡车在雪地里留下两道辙印,很快就被新的落雪覆盖。瘦猴望着窗外黑沉沉的森林,突然明白这场追逐永远没有终点。就算找到了原始数据,销毁了所有实验体,那些刻在基因里的创伤,那些被扭曲的生命,也永远无法复原。
但他不后悔。就像李淑敏在照片背面写的,光明总得有人去守护。
耶路撒冷的方向,在遥远的地平线上泛着微光,像一颗在沙漠中燃烧的星。瘦猴握紧了怀表,齿轮转动的声音在寂静的车厢里格外清晰,像是在倒数,又像是在召唤。
而这一切,才刚刚开始。
耶路撒冷的阳光带着沙漠的灼意,晒得大屠杀纪念馆的石碑发烫。瘦猴站在“儿童纪念堂”里,数千支蜡烛在玻璃柜里明明灭灭,映得墙面的名字忽隐忽现——其中有三个用日文写的名字,笔画被泪水泡得发晕,旁边标注着“731实验体,1943年”。守墓人艾利亚斯拄着拐杖站在阴影里,胸前的六角星项链和怀表链缠在一起,发出细碎的碰撞声。
“李淑敏的档案在地下阅览室,”艾利亚斯的声音带着浓重的希伯来口音,拐杖往地面敲了敲,“编号731-4,藏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