去。
藤堂平助与斋藤一同龄(今年都21岁),又有一同担任过青登的冈引(同心的手下)的前谊,所以他们的关系相当不错。
眼见斋藤一走远,他下意识地倾身去追。
然而,他才刚迈出半步,便被土方岁三拽住胳膊:
“平助,回来!别管他。斋藤的情绪不太稳定,先让他一个人静静吧!”
藤堂平助满面纠结,看了看前方的斋藤一,接着又看了看身后的土方岁三……最终,他选择听取后者的建议。
今日的本应很枯燥、很沉闷的“队会”,竟会出现此等意外情况……虽然不枯燥、不沉闷了,但委实令人高兴不起来。
众人面面相觑,目目相看,小声地交流着。
阿舞举起小手,弱弱地说:
“我、我和佐那子去跟青登谈谈。青登他现在的心情一定很差……”
井上源三郎点点头,附和道:
“是啊,刚刚橘君离开时,虽然他面无表情,但我能感觉到他的心情相当恶劣。”
永仓新八重重地叹了口气:
“那我去跟斋藤谈谈好了。我一个人去就好,斋藤他不喜欢闹腾的场合,太多人去反而不好,会使他无法敞开心扉。”
近藤勇点点头,以示赞同。
“嗯,说得对,就让新八一个人去跟斋藤谈谈吧。其他人暂且不要去打搅斋藤,尤其是你,阿岁。”
土方岁三一脸不满:
“啊?为什么?”
近藤勇投去没好气的眼神。
“你还好意思问‘为什么’?你这人尖酸刻薄,天生与‘调解’一词无缘,让你去见斋藤,只会出乱子。”
就这样,大家分派了任务,并分享了一波茫然不安的眼神后,便就地解散。
在大家业已离开的当下,却有一人定在原地。
但见伊东甲子太郎偏着脑袋,直勾勾地注视西方——这正是斋藤一离去的方向——眸中流转着复杂的神色,仿佛在思考着什么。
好一会儿后,其颊间的思索之色渐散,取而代之的是耐人寻味的笑意。
随着这抹笑意的浮现,他终于挪动脚步,移身向西,步速渐快,笔直地朝斋藤一追去。
……
……
是日,下午——
大津,新选组屯所,某道场——
【注·新选组本部设立在大津郊外,京都、大坂与大津各设有一处新选组屯所。】
藤堂平助满面烦闷地站在道场中央,机械地挥舞掌中的竹剑,练习素振。
偌大的道场内,此刻只有他一人,极富规律的竹剑破风声支配全场。
嗤!嗤!嗤!嗤!嗤!嗤!
他挥剑的力度倒是有了,却没有竹剑劈开空气所应有的利落声响。
定睛详察,便见他双腕无力,刀路歪斜,刀尖乱颤……肉眼可见的糟糕。
对于像藤堂平助这种水平的剑士,“剑乱”只有一种原因,那便是“心乱”。
此时此刻,他的心思完全沉浸在今日的变故,脑袋里的思绪纷乱如麻,仿似毛线球。
——斋藤兄他到底是怎么回事?
——难道是因为“保卫京都”的职责太重,所以他累糊涂了吗?
——以前没发觉他是一个敬爱天皇的人啊……
——唉……等日后有机会了,再找他谈谈吧……
他本想挥挥剑、出出汗,借此来排解心中的烦闷。
然而,在握起竹剑后,他的心情不仅没有变畅快,反而愈发糟糕了。
——今天状态不济……到此为止吧。
正当他放下竹剑,准备离去的这个时候,一道熟悉的、充满磁性的男声,使他愣在原地。
“嗯?这不是平助嘛,你在这儿啊。”
藤堂平助携着惊讶的情绪扭头望去——伊东甲子太郎倚着道场的门框,满面笑意地看着他。
“师傅?你怎么在这儿?”
“最近事务繁忙,整日久坐,脊骨都僵硬了,所以想趁着眼下有空,来这儿活动活动筋骨,没想到会碰上你。”
伊东甲子太郎一边说,一边移步至不远处的刀架,随手拎起一根竹剑。
“平助,既然有缘在此碰面,要不要来一场久违的切磋?”
藤堂平助闻言,眼中立时闪出兴奋的光辉,忙不迭地点头:
“求之不得!”
伊东甲子太郎咧嘴一笑:
“很好,那就快穿好防具吧!让我好好见识一下,你的剑术又进步了多少!”
二人穿戴好各项防具,随即不分先后地移步至道场中央,面对面,蹲坐在地,相互行礼。
他们乃