。而这,就是你交出的答卷吗?”
“京都动荡的根本缘由,究竟是‘不合法理’,还是你的能力不足?”
青登的音调并不高,但他说出的每一个字、每一个词,都像是一柄大锤,重重地敲在每一个人的耳中、心里,充满震慑力——此乃久居高位所积累的崇高威望!
当青登认真时,哪怕是放荡不羁的土方岁三,也得乖乖坐正身子,绝不敢放肆。
“阿一,我欣赏你的仗义直言。”
“可你提出的建议太过荒谬,令我无法苟同。”
“我权且当一回健忘者,忘却适才所听到的每一句话。”
“以后不许再提此事。”
“否则,即使是你,我也不会轻饶。”
“如果你觉得自己能力有限,无法使京都恢复安宁,大可直接提出来。我会让其他人来代劳。”
“今日的‘队会’就到这儿,都退下吧。”
说罢,不待斋藤一予以回应,青登便不紧不慢地站起身,在众人的目送下径直离去。
……
……
斋藤一前脚刚出会议室,后脚就迎面撞上拦路的永仓新八、原田左之助。
“斋藤!你疯啦!还是说你生病了?”
原田左之助说着抬起双手,左手摸自己的额头,右手摸斋藤一的额头,口中嘟哝着“奇怪……体温正常啊……”。
趁着永、原二人截住斋藤一的这档儿,土方岁三、山南敬助等其余人纷纷围上来。
就连游离在“试卫馆派”之外的芹泽鸭、新见锦,此刻也抱着胳膊站立在旁,默默地充当听众。
土方岁三紧皱眉头,满面不善地看着斋藤一:
“斋藤,你今天怎么了?你刚刚提的是什么鬼建议?”
“如果你实在不懂如何建言,大可像以往那样乖乖闭嘴,不要随便发言!”
近藤勇拽了拽土方岁三的袖子:
“阿岁,你这话太难听了……”
土方岁三毫不客气地甩开近藤勇的手。
“不,我的话必须难听!我得郑重地警告他才行!”
“斋藤,你知不知道你刚刚的发言有多么危险?”
“说出此等逆反言论,哪怕直接把你推出去斩首,也无从怪起!”
“橘不追究你的罪责,已经是对你的格外偏爱了!”
“尊攘志士的层出不穷,关和宫殿……关陛下的登基什么事?”
“眼下根本就没有什么‘大义’,只有纯粹的‘武力’!谁先击败对方,谁就拥有‘大义’。这么简单的道理,你不懂吗?”
“再说了,在陛下已然登基的当下,怎么可能让她归还神器。”
“你有听闻过刚上高御台,就自己走下台的天皇吗?”
“真要发生这种事情,只会使吾等沦为天下人的笑柄!”
藤堂平助面露担忧之色:
“斋藤兄,你究竟怎么了?是发生什么事儿了吗?”
佐那子发挥出主母应有的包容:
“斋藤队长,倘若是有难言之隐,大可直接说出来,我们会帮你的。”
在经历无以复加的震愕后,众人逐渐冷静。
随着理智重新支配大脑,众人直感觉百思不解。
在场的每一个人都知道,青登与斋藤一有着极深的情谊。
严格来讲,斋藤一是青登的第一位同伴、第一位战友。
在佐那子、总司等人都还跟青登不熟时,斋藤一就已经以“保镖”的身份跟青登并肩作战。
此乃在新选组内部广为流传的一段佳话——居无定所的浪人,终于有了值得为之效忠一生的主公。
斋藤一从未违逆过青登,始终是青登掌中最锋利的“破敌钢剑”之一……像今天这样当着众人的面,跟青登唱反调,实属首次。
对在场众人而言,斋藤一是他们的可靠同伴,是一同出生入死的战友。)×如′·′文?网¨ ?已?1%发~:布?最.ot新μ>章¨?节?μt
因此,大家自然是不希望他因言获罪,更不愿看到他与青登的情谊产生裂痕。
就连疯狂嘴臭、口吐芬芳的土方岁三,也无法掩饰其眼中的那一抹担忧。
可惜的是……面对众人伸出的援手,斋藤一的反应非常淡漠:
“我身为新选组三番队队长,难道连提出自己想法的权力都没有吗?”
“我没有任何私心,纯粹是想让天下百姓早享太平。”
“今日之争端,大抵只是因为我与橘先生看待‘天下’的角度不太一样吧。”
冷冷地留下一句“失陪了”后,他不再多言,撑开双臂,挤开周遭众人,快步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