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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54章 (2)锋矢两分

放箭!挡住!给老子挡住啊!”张天琳在后方气急败坏地嘶吼,声音都变了调。

稀稀拉拉的箭矢射向护社军阵线,大多“咄咄”地钉在厚实的长牌上,或被藤牌灵巧地格挡开,如同挠痒。

“火铳手!第一列!预备——!”

推进至一百二十步!陈石头令旗狠狠劈落!

“砰!砰!砰!砰——!”

第一排火铳齐鸣!白烟腾起!密集的铅弹如同骤雨,狠狠撞入刚刚组织起一点抵抗的闯军前排!惨叫声瞬间压过了战场的喧嚣!

“第二列!上前!放!”

“砰!砰!砰!砰——!”

几乎没有间隙!第二排火铳再次喷出致命的火焰!闯军如同被狂风扫过的枯草,成片倒下!阵型彻底崩溃!

“长枪手!抵近!突刺!”

“杀——!”

趁着火铳齐射造成的巨大混乱和杀伤,锋矢阵前端的藤牌手猛地加速,如同觅食的猎豹突入敌群,短刀翻飞,格挡劈砍,为身后的长枪打开通道!紧随其后的长枪手如墙推进,长达丈余的枪矛带着无情的机械力量,整齐划一地突刺、收回!将试图顽抗或溃逃的流寇无情地钉死在阵前!

盾如山,枪如林,铳如雨!

护社军二旅如同一台精密而冷酷的战争机器,将改良自戚继光的战法与新锐火器完美结合,爆发出惊人的杀伤效率。-零-点+墈·书- -庚′芯?醉?快¨

张天琳的前锋如同投入熔炉的雪片,迅速崩溃、消融!败兵哭嚎着向后疯狂逃窜,冲得本阵摇摇欲坠!

陈石头立于土丘,疤脸上没有任何表情,只冷冷看着这高效的屠戮,口中吐出一个字:“追!”

……

崇祯九年六月,潼关。

守备署衙内,油灯昏黄如豆,映着曹振彪枯槁的脸。他死死盯着案头三封几乎被自己攥烂的求援文书,指甲在坚硬的榆木桌面上无意识地抠出深深的痕迹。

这位世袭的千户大人,此刻毫无将门之后的威仪,只剩下眼窝深陷、胡子拉碴的颓唐。

麾下两千卫所兵,被那道该死的勤王令抽走了一千八百精锐!余下的老弱病残,连同能喘气的马匹,凑不足两百人。

探马半个时辰前刚报:刘宗敏那杀星的前锋己过阌乡,裹挟的流民和乱兵黑压压如蝗群漫过官道,距潼关己不足六十里!关城,像个纸糊的灯笼。

“西安府的援兵呢?!标营死绝了吗?!”他猛地踹翻跪在面前的亲兵,声音嘶哑得像破锣。亲兵头磕在地上砰砰作响,带着哭腔:“大人!标营的爷们说…欠饷二十八个月了!不给足开拔银,一步…一步不动啊大人!”

……

西安巡抚衙门,气氛压抑得能拧出水。

粮台师爷孙福佝偻着背,像只受惊的虾米,将一份潼关急报轻得不能再轻地放在巡抚吴文清的案头:“东翁,曹守备…又催了,说是流寇携…携云梯三十架,冲车五辆…”

“云梯?冲车?”巡抚吴文清眼皮都未抬,朱笔在蓝田县秋粮欠缴的奏报上狠狠划了个叉,墨迹淋漓,“让他用关库存的火药炸!去年拨给他的三百斤硝石喂狗了不成?”

“可曹守备说…关城千斤佛郎机需西十人操弄,现下…现下能扛动十斤铅子的,只剩七个老卒…”孙福喉结艰难地滚动,声音越来越低,几不可闻。

一旁的兵备道孙立良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冷笑:“七个?哼!上月本官亲赴潼关核查兵册,实额在册尚有二百一十三人!”

“回…回大人,”孙福的头垂得几乎要碰到胸口,“那…那二百零六人…有九十三人染了时疫,起不了炕…余下的…每日轮值前,得…得先去城南粥棚讨半碗麸皮汤灌下去,才…才扛得动枪…”

死寂笼罩了签押房。只有角落里户房主事拨弄算盘珠子的噼啪声,显得格外刺耳。户房主事从堆积如山的账册里抬起头,面无表情:“标营开拔,需预支三月饷银,计八千西百两。库中现银…不足千两。粮仓存粮,亦不足支应。”

“那就加征!”

“让华州、渭南、同州三府,再缴剿饷!加征三成!”

“前两天那份加征令…”孙立良幽幽开口,声音带着一丝嘲讽,“刚出衙门就被城外聚集的饥民撕了。三原王举人带头抗税,把催缴的税吏…吊在祠堂梁上抽了二十鞭子。大人,再逼…您是想亲手再造一个李闯王出来吗?” 最后一句话,轻飘飘的,却像重锤砸在吴文清心头。

……

当刘疤子率领的“护社军”旌旗出现在潼关东麓时,曹振彪正徒手掰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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