长绿霉毛的麦粒,用力攥紧!黏糊糊、带着怪味的汁液从指缝间渗出,滴落在泥地上。
突然,他猛地回头,看向不远处帮忙挑选粮食的酿酒师曲师傅,声音嘶哑得如同砂纸摩擦,却带着一种破釜沉舟、近乎疯狂的决绝:“曲师傅!把这些…这些发芽长毛的废料!全拿去!给我酿!酿最烈的酒!能酿多少酿多少!一粒也不许糟蹋!” 这或许,是这堆被蝗虫啃过、被雨水泡过、被霉神诅咒过的粮食,最后能榨出的、带着剧毒般苦涩的价值,也是乱世绝境中,挣扎求存的、最后一线带着血腥味的渺茫希望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