萧承谨望向陆戚雪,首次感到不知所措。*s^h-a.n,s.h!a+n?y¢q¨.~c!o¨m.他沉思片刻,语气缓和下来:“这件事情的真相到底如何,朕会彻底调查清楚,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。”
皇后和宋相思都松了一口气,意识到萧承谨已经意识到了情况。
陆戚雪勉强挤出一丝微笑,眼神却依旧坚定,态度客气却带着明显的抗拒:“感谢皇上的关心,今日臣妾身体欠佳,恐怕无法侍奉皇上。臣妾铭记皇后娘娘和宋贵人的关照,将来定当回报。”
皇后微笑着回应:“哪里需要什么回报,我们本是一家人。”
她和宋相思原本就是来帮助陆戚雪摆脱困境的,现在看到问题已经解决,便寒暄了几句,先行告辞了。
萧承谨感到内疚,但陆戚雪却以平静的面容请他离开了暄林殿。
陆戚雪明白,既然萧承谨已经让步,作为一国之君,他自然不会放下身段向她道歉。
然而,她内心依旧难以平静。每次见到萧承谨,她便会回想起那个夜晚,他那阴郁的眼神,如同锁定猎物般自信满满,危险的气息在卧室内弥漫。
陆戚雪无处可逃,只能无奈地承受这一切。
她礼貌地将萧承谨送出了暄林殿,回到房中,只感到浑身疲惫,连眼睛都难以睁开。
芍药和雾棉服侍她躺下后,便去太医那里取药煎煮。
经过这么长时间的折腾,陆戚雪的病情仍未完全好转。`优-品~晓_说/徃\ *首`发!
萧承谨带着懊悔回到了御书房,他不停地翻阅着奏折,却一个字也看不进去,甚至连午膳也提不起食欲,直到周礼回来复命。
萧承谨面无表情地问道:“调查进展如何?”
周礼低头行礼,心中暗想这差事实在不是人干的。
“内务府的管事向来行事不端,但对暄林殿如此苛刻实属罕见。我调查时遭遇阻挠,幸得皇后娘娘相助,那些人透露……是宜嫔娘娘在背后指使。”
萧承谨脸色一沉,重重地拍击桌案,怒气勃发:“朕的决定何时轮到宜嫔来做了!”
天子的震怒让门口的内侍和宫女吓得一哆嗦,他们与周礼一同跪倒在地。
萧承谨怒气未消,冷笑一声,下令道:“既然她如此热衷于削减他人的口粮和月例,那就从即日起,宜嫔宫中的份额减半,持续一个月。让她亲身体验一下,昭嫔是如何度日的。”
周礼伏首,再次感叹这位宜嫔娘娘真是大胆,总是能直接撞在枪口上找事。
宜嫔被扣了月例的事情很快就传遍了。
萧承谨为了昭嫔冲冠一怒,责罚了宜嫔娘娘。如今人人皆知,即便失去了陆府作为后盾,昭嫔娘娘依旧是皇上心尖上的宠妃,皇上心中也颇为苦恼。
宫中的风气骤然转变,对暄林殿的态度也变得更加谨慎。
陆戚雪一觉睡到了下午,这才恢复了些精神。~2`芭\看′书+旺` ¢追¨最.新`璋?节`
雾棉为她梳洗打扮,陆戚雪端坐于铜镜前,看着自己苍白的脸色,不禁觉得有些好笑。
怎么会变成这样呢?
她梳洗后吃了些糕点,这才感到身体舒适了些。想了想,她决定不再继续看书,而是亲自去池塘边喂鱼。
陆戚雪轻轻拍了拍手,正打算离开,突然有人前来报告。
“娘娘,皇后和宋贵人驾到。”
陆戚雪微微一愣,心中已有所料,随即颔首示意:“请她们到正殿等候。”
皇后和宋贵人本打算今晨与她交谈,但因连萧承谨也被她遣散,她们若继续留下便显得不妥,因此只得等到此刻才来拜访。
陆戚雪抵达正殿时,皇后和宋贵人已经饮用了半盏茶。陆戚雪以完备的礼节向她们行礼,随后才落座。
她明白她们今日来访的用意,于是开门见山地说:“这封信确实并非从暄林殿发出,下午芍药和雾棉已经彻底搜查过,确认送信至将军府的时段内,暄林殿中只有芍药一人在宫外。”
芍药自然是清白的,除了应氏之外,陆戚雪最为信任的便是她了。
皇后眉头紧蹙:“你得宠时树敌众多,宫中的嫔妃们眼红者不知凡几,最近连宜嫔也插手此事,确实难以断定是谁所为。”
身旁的宋相思托着下巴,陷入沉思。
“表面最可疑的,未必就是真凶。”
陆戚雪心念一动,突然灵光一闪,不禁气恼地笑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