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正欲开口,却突然被一阵咳嗽打断,经过一段时间才好不容易平息下来,她那苍白的面庞因咳嗽而泛起淡淡的红晕。~看/书`屋?晓-税^王/ ·已~发?布_醉¢欣/璋`节`
看来这位楼兰公主最近确实闲暇无事。
她的眼神中透露出冷漠,眉宇间尽是毫不掩饰的锋芒,宛如利刃出鞘,寒光一现,展现出前所未有的坚定与果敢。
“既然皇上已有决断,又何必来嫔妾这里寻求答案?人天生便有一双明辨是非的眼睛,难道皇上竟会混淆黑白吗?”
她摒弃了往日的温柔贤淑,甚至不顾礼节,仿佛被逼至绝境,才展露出自己锋利的獠牙。
这是萧承谨首次见到陆戚雪对他采取这样的态度。
陆戚雪直接而坦率地指责他这位帝王是非不分,然而萧承谨并未因此感到被冒犯,反而心中突然萌生了一个念头。
原来陆戚雪竟是这样的性格。
萧承谨沉默不语,目光紧锁着她。
芍药和周礼战战兢兢地站在一旁,耳闻陆戚雪这番大逆不道的话语,本想上前提醒,却被萧承谨一个眼神制止。
陆戚雪气急败坏。
她原本平息的情绪瞬间化为怒火和委屈,毫不掩饰地直面萧承谨。
“自嫔妾入宫以来,从陆涵容到宁博远的事件,皇上难道只是袖手旁观吗?与这些人周旋,稍有不慎便是万劫不复。+w,e′i`q,u?x,s¨._n¢e?t+嫔妾从未有过片刻的松懈,如今皇上却认为嫔妾昏了头,使用这种愚蠢的手段,这究竟是侮辱了谁?”
她越说越感到自己一无所有,连如此卑劣愚蠢的小伎俩也被萧承谨归咎于她。
萧承谨原本怒气冲冲地到来,却在她连珠炮似的指责下愣住了。待陆戚雪将心中的不满尽情倾吐之后,他完全平静了下来。
尽管陆戚雪怒火中烧,但她的话语却字字铿锵有力,直击要害。
过去面对陆涵容和宁博远时,她总是战战兢兢,尤其是宁博远,他疑心极重,手段狠毒。陆戚雪在他们之间周旋,总是将自己的生命置于险境,日夜保持警惕,丝毫不敢放松。
她机智而敏捷,甚至能帮他摆平丞相一家的麻烦,实在没有理由采取这种愚蠢的手段,一旦被发现,这绝非陆戚雪的作风。
他仔细思考后,意识到这件事实际上是在激化他与陆戚雪以及沈言之之间的矛盾。
他确实看错了人。
陆戚雪不愿多言,心中充满了难以言表的失望,直觉告诉她,眼前这人似乎心智受损,令人极度不悦。
她深吸一口气,突然间平静了下来,仿佛一切都没有发生:“算了,无论我说什么,都比不上皇上您的判断,一切听从皇上的旨意。\餿-艘?暁*税!枉! ′冕/肺_岳?黩.”
那日在阁楼上与应氏的对话,如今在她脑海中如同一根刺,深深扎在心底,回想起来,只觉得恍如隔世。
萧承谨凝视着她,心中突然感到一阵慌乱。
陆戚雪如此愤怒,甚至言语失控,看起来像是真的受到了冤枉,而自己却未加分辨便前来问责。
他一时竟不知如何向陆戚雪启齿。
两人僵持着,周礼突然走近,低声说道:“皇上,皇后娘娘和宋贵人来了。”
话音刚落,两道身影一前一后地从外面走来,看到里面是这样的僵持场面,在门口停了下来。
“皇上万岁。”
萧承谨无心顾及其他,只是敷衍地点了点头:“你们怎么来了?”
皇后不动声色地瞥了陆戚雪一眼,沉思片刻后,回答道:“臣妾本想来探望昭嫔妹妹,她出宫前确实大病了一场,连着多日都未能起身。内务府见她无力管理,便削减了暄林殿的日常供给,臣妾曾为此事说过话。听说昭嫔妹妹回宫,担心旧事重演,特地前来探望。”
皇后确实机智过人,她清楚萧承谨的软肋所在,一开口便提及了内务府对暄林殿的不公平待遇。
萧承谨的注意力立刻被转移,他突然转头望向陆戚雪,眉头紧锁:“内务府削减了暄林殿的日常供应,你怎么从未向我提及此事?”
陆戚雪显得毫不在意,轻描淡写地笑了笑。
“这些年来都是如此,这么小的事情何必放在心上。”
她语气轻松,仿佛不值一提的小事,却让萧承谨感到胸口一阵憋闷。
过去在陆府时,她已经习惯了这样的生活,但现在她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