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真是这样,她何不亲自去尝试一下呢?反正情况不可能更糟了,即便失败,也在意料之中。/萝·拉+暁/说! _首.发^
这些事情需要陆戚雪自己去领悟,芍药和应氏都没有出声打扰。
陆戚雪静坐了许久,终于抬起头,声音略带沙哑地说:“回府吧。”
她尚未完全康复,外出吹风后,又开始咳嗽,也无力关注沈言之回京的情况。
沈言之这次回京述职,一入京城便被如雨般的鲜花和手绢所迎接,他侧身躲避却未能完全避开,只好驱马快速离开。
满街的少女们纷纷感叹,这位小将军确实是个不解风情之人。
他身着甲胄便直接入宫,萧承谨并未因此责怪他失礼,依旧照例给予嘉奖,并询问了边关的情况后便让他回去了。
沈言之心中藏有隐情,他犹豫再三,最终还是决定先回定远将军府沐浴更衣,向家中的老管家打了招呼。尽管如此,他还是忍不住亲自递了拜帖,前往应府。
应府的丫鬟未曾见过他,接过他递来的拜帖,询问道:“公子是哪家府上的?”
他生得风度翩翩,洗去一身风尘,看起来像是京城中任意潇洒的贵公子。
沈言之沉默片刻,这才缓缓道出:“我姓沈。”
丫鬟并未想起京城中哪家姓沈的大人家中有这样一位年轻公子,便没有多想,邀请他前往前厅稍候,自己拿着拜帖前往后院询问。
应氏当时正在陆戚雪的屋内,她打开拜帖,顿时愣住,抬头望向陆戚雪:“是沈将军的拜帖,他来找你了。”
陆戚雪刚服下药物,听到这话也略感诧异。¢优^品¨晓_说~王′ ¢毋*错^内′容?
“他刚刚回京述职,多年未见,为何首先来寻我?”
应氏同样感到困惑:“若不愿意见,我可命人婉拒。”
陆戚雪沉思片刻,随后摇头,“他待人接物周到,又是旧友,理应予以款待。”
沈言之端坐在正厅,连侍女端来的茶水都未沾唇。
他征战沙场多年,即便在战场上身受重伤、濒临死亡之际也未曾有过畏惧,即使利刃架在颈上也毫不退缩。然而,此刻仅仅是坐在这里等待,心中却不由自主地涌起一阵不安。
当年他远赴边关时,决心立下军功后便返回,未曾料到再次听到京城的消息时,却是昔日挂念之人已入宫闱。于是,他派遣京城的老管家送去贺礼,自己则头也不回地扎根边关,再也没有勇气回京一探究竟。
或许是因为临近故乡而产生的胆怯,他轻叹一声。
门外忽然传来婢女的声音和细碎的脚步声:“娘娘驾到,那位公子就在里面。”
他猛然转头望去。
女子容颜绝美,光彩照人,身着一袭轻薄的绿色纱衣,然而面色却略显苍白,身形清瘦而娇弱。眉宇间仍带着未褪的病态,她款款而来。
沈言之原本准备好的话语突然哽在喉头,一时间竟不知如何将视线移开。
当年那个瘦弱苍白的小女孩已经长大成人,举手投足间透露出沉稳而令人敬畏的气质,尽管如此,她依旧显得清瘦,仿佛一阵风就能将她吹倒。
陆戚雪步入屋内,轻盈地坐在他对面的椅子上,这时才展露出一丝微笑。?齐^盛\暁^说?枉¢ ,耕^辛,蕞?全?
“久违了,沈将军。”
沈言之回过神来,意识到陆戚雪称呼的是“沈将军”,礼貌中带着距离感。
他的心中不禁泛起阵阵痛楚,但他还是抑制住了情绪,温和地笑了起来,目光依旧如往昔般温柔地注视着陆戚雪。
“别来无恙,阿珂。”
陆戚雪无法预知她童年时的玩伴长大后会形成怎样的性格,更不用说沈言之如今已是一方统帅,掌管边疆军权多年,不再是那个只有虚名的小公子,而是位高权重。
为了避免让对方觉得她在攀附关系,她总是礼貌地称呼他为“沈将军”,然而对方的态度依旧如故。
直到这时,她才真心实意地笑了起来,带着几分亲切。
“终于回来了啊。”
陆戚雪离开皇宫已近半月,却始终没有消息传回。
萧承谨明白陆戚雪根本不想见他,心中也积聚着怒气,应氏是陆戚雪的生母,陆戚雪在应府自然不会受到任何委屈,因此他也没有派人去探听陆戚雪的动静。
宫中的流言蜚语愈演愈烈。
萧承谨连日来夜宿于阿史那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