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落座后不久,几道精致的菜品便被端上桌。/午¨4^墈·书\ \庚_歆\醉?快+应氏面带微笑,邀请道:“请品尝。”
芍药刚为陆戚雪摘下帷帽,陆戚雪便指向旁边的座位,示意她坐下一同享用。
芍药正欲婉拒,应氏却对她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,“芍药,坐下一起用餐吧。这里不是宫中,无需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。”
回想起在陆府的往昔,三人如同家人一般相互扶持,共度难关。尽管生活艰辛,芍药始终不离不弃,与应氏和陆戚雪共同生活了十余年,一直以来都是同桌共餐。
尽管雾棉如今也与陆戚雪关系亲近,但与芍药之间深厚的情谊相比,仍有所不及。无论是陆戚雪还是应氏,都真心实意地将芍药视为家人。
芍药见状,神色柔和下来,不再推辞,坐了下来,开始为陆戚雪和应氏布菜。
陆戚雪仅品尝了几口便放下了筷子,她尚未完全康复,食欲一直不振。今日的进食量已算是多的了。
应氏正欲劝她再多吃一些,突然,外面传来锣鼓喧天的声音,喧闹声渐渐增大。
陆戚雪好奇地推开窗户,向外张望。
楼下街道两旁不知何时已挤满了人群,一眼望去,人头攒动,站在后面的人为了看得更清楚,纷纷踩在凳子上,伸长脖子向前望去。其中,挥舞着彩绢的少女们最为显眼,她们身着鲜艳夺目的服饰,脸上洋溢着兴奋的神情。^2\捌\墈_书`蛧? \哽+芯`蕞_哙*
究竟是谁来了?
正当陆戚雪满心疑惑时,旁边突然响起一个熟悉的声音:“昭嫔娘娘?”
她转头一看,只见隔壁包间的窗户也被打开,贺洺探出半个身子,面露惊讶地看着她。而窗前坐着的沈敬雪,身着鸦青锦袍,正手持茶盏。
陆戚雪抑制住内心的惊讶,礼貌地打招呼:“贺大人,沈大人。”
沈敬雪向她轻轻拱手:“娘娘,您好。”
贺洺显得格外放松,既然身处宫外,又面对着平易近人的陆戚雪,他咧嘴一笑,兴奋地问:“娘娘也是来见沈将军的吗?”
话音未落,沈敬雪便意识到不妥,迅速拿起折扇,毫不留情地“啪”地一声打在他后脑勺,斥责道:“在娘娘面前,你怎能如此失言!”
贺洺被敲得龇牙咧嘴,这才意识到自己说话不经思考,尴尬地道歉:“臣口无遮拦,还望娘娘宽恕。”
陆戚雪笑着摆了摆手,似乎并不介意,反而对贺洺的话产生了兴趣。
“既然我们已经出宫,就不必拘泥于那些繁文缛节了。贺大人提到的沈将军是哪位?”
贺洺眼中闪过一丝光芒:“他就是已故定远将军的独子,沈言之沈将军。自小跟随老将军在军营中历练,后来拒绝了先帝的封侯之赏,继承了家族的遗志,前往边疆。\w.a!n-b?e¨n..,i,n!f¢o^如今他年仅二十二,却已经让西域诸国闻风丧胆。今天是他回京述职的日子。”
关于这位年轻的定远将军,传闻纷纭,但他的军功却是真真切切,是边关军队中坚不可摧的支柱。
沈敬雪轻啜一口茶,耐心地解释说:“沈将军风度翩翩,文雅俊逸,宛若一位才华横溢的文士,却在战场上声名显赫,荣耀满身。他至今未婚,也无婚约,因此许多有适龄女儿的官员都对他青睐有加。”
陆戚雪突然怔住了。
原来是他——沈言之。
岁月流转,她已经多年未曾听到这位旧友的消息。未曾想,当年那个狼狈而清秀的少年,如今已成长为一位顶天立地的将军。
她不禁感慨万千。
沈敬雪的话音刚落,贺洺突然转过头来,质疑沈敬雪:“你也对他有意吗?他究竟有多出色,你见过他本人吗?”
沈敬雪的表情突然变得严肃,她望向陆戚雪,声音低沉,似乎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怒气。
“贺、洺!”
贺洺身体一颤,被他语气中透露出的阴森威胁所震慑,最终不情愿地闭上了嘴。
陆戚雪察觉到他们之间似乎有些难以言明的微妙关系,但她并未表现出过多的好奇心,只是向他们打了个招呼,然后轻轻关上了窗户。
看到陆戚雪关上了窗户,应氏关切地询问:“刚才你遇到了谁?”
陆戚雪淡淡地笑了笑。
“是吏部尚书贺大人和大理寺卿的沈大人,他们今天一起来探望回京述职的沈将军。”
应氏恍然大