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而当今圣上正端坐于高堂之上。
他强压怒火,转向应氏质问:“含慈,雪儿独自一人在宫中,总需要娘家的关照。你怎么能这样断送她的未来?”
究竟是谁在断送陆戚雪的未来?
应念慈心中冷笑,却未表露出来。
她转身面向高堂之上的萧承谨,不卑不亢地跪下。
“如今流言蜚语满天飞,民众怨声载道,臣妇虽身处内宅,却也明辨是非。丞相心性冷酷,臣妇绝不愿同流合污,给女儿招致灾祸。恳请皇上准许臣妇与之和离。”
她俯身拜倒。
宁博远确实未料到会有此等局面,感到措手不及。
萧承谨面色凝重,缓缓说道:“朕准了。”
宁博远难以置信地抬起头:“皇上!”
萧承谨淡淡地扫了他一眼,仿佛是警告,暗含杀机。
“朕之前已经多次提醒过宁卿,家事应当在家中解决,若闹得满城风雨,便不再由你掌控。你可曾理解?”
宁博远感受到他目光中的寒意,不由自主地收回了自己的视线。
他几乎要将牙齿咬碎,却只能屈辱地俯首:“臣已明白。”
刚刚离开御书房,宁博远满腔怒火,正想去找应氏算账,却见御书房外停着一顶轿子,雾棉站在一旁。
见到宁博远,雾棉并未移动,只是当看到应氏从御书房走出时,眼中闪过一丝光芒。
“夫人,娘娘派我来接您前往暄林殿共进午餐。”
应氏面带微笑,从宁博远身边走过,登上轿子,甚至没有看他一眼。
雾棉一挥手,轿子便从宁博远面前缓缓驶过。
宁博远面色阴沉地凝视着雾气缭绕的棉田,终于意识到哪里出了问题。
应氏一生谨慎行事,却始终对女儿宠爱有加。即便是获得了封号,她也不敢公然违抗自己,否则陆戚雪就会面临相府的放逐与报复。
然而,如今这般毫无顾忌地闹腾,显然是与陆戚雪事先商议好的。
陆戚雪这是要与他彻底决裂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