宁博远在寒风中站立良久,这才克制住自己没有直接去找陆戚雪理论,压抑着怒火,脸色铁青地返回了陆府。-零·点\墈?书* `追^蕞*歆?璋+结/
和离的圣旨随着宁博远出宫而下达。
早有耳闻的各路官员纷纷取消了赴宴的计划,原路返回,无人敢触此霉头。
原本准备的宴席空无一人,摆放在院中,寂静无声,微风拂过,宛如寒霜侵袭。
宁博远站在院中,望着这些无人问津的桌椅,脸色突然变得扭曲。
他愤怒地抓起桌上的碗盏,像要发泄心中的怒火一样,狠狠地将其摔在地上。一套茶具的破碎似乎还不足以平息他的怒气,直到桌面上所有的瓷器都被他砸得粉碎,他才感到胸口的郁闷稍微缓解了一些。
碎瓷片散落一地,四分五裂。周围的仆人们远远地站着,被这突如其来的暴行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。
院内,一道白色的身影缓缓步出。
顾长殷身着素净的衣裳,带着贾嬷嬷走来。远远地,她就看到宁博远在肆意地发泄情绪,不禁嘲讽地笑了一声。
近来流言四起,顾长殷早已预料到今日的宴席无法顺利进行,于是她静静地等候在佛堂中,等待着看宁博远颜面扫地的那一刻。
就在今日,应氏在众目睽睽之下跪于宫门求和离,皇上亲自颁布了应氏与丞相和离的圣旨。天子的诏令,无人敢违抗。
即便是宁博远,也不例外。
顾长殷绕过满地的碎瓷片,缓步走来,目光投向宁博远那铁青的脸庞,嘴角勾起一抹冷冽的讥讽,内心感到一丝痛快。/0/0?小?税*惘. ,冕/费·跃¢毒,
她抬起手指,指向庭院中空荡荡的座位,放声大笑,仿佛有些疯狂:“老爷,您瞧瞧,这就是您陆府的座无虚席,真是热闹非凡啊!”
宁博远今晨在御书房已经积压了一肚子的怒气,面对皇上的威严,他不敢发作。待离开御书房后,应氏竟被陆戚雪接走了。
他满腔的愤怒无处宣泄。
宁博远突然转身,狠狠地挥出一掌,重重地打在顾长殷的脸上,怒斥。
“贱妇!”
顾长殷连续数日食不下咽,夜不能寐,每日跪在佛堂,此刻连站立的力气都已丧失。
她被这一掌的力道打得摇摇晃晃,向后退了几步,最终砰然倒地,手心不慎按在了碎瓷片上,鲜血迅速扩散开来。
贾嬷嬷大吃一惊,急忙上前搀扶着她。
顾长殷难以置信地望向宁博远。
宁博远却连看都没看她一眼,面色冷峻,召唤身边的管家。
“你立刻去查清楚,最近京城谣言四起,情况突然变得严重,甚至传到了皇上耳中,务必查出幕后操纵者是谁!”
之前那些流言蜚语不过是些无稽之谈,但在即将抬平妻之前,情况却突然恶化,他并非愚钝之人。
背后一定有人在暗中操纵这一切!
身后的顾长殷身体几乎察觉不到地绷紧了。¨x^i¢a!o~s^h\u/o_c-h+i·..c\o\m^
管家领命,迅速退下。
宁博远心烦意乱地一甩袖子。
他突然想起了陆戚雪。似乎自从陆戚雪入宫后,自己的运势就开始逆转,转折点正是在陆戚雪得到皇上恩宠之后,陆府便一直受到打压。
他冷笑一声。
他这个不起眼的庶女,隐藏得真是深。
顾长殷近来行为古怪,整日忙于那些神神鬼鬼的事,宁博远甚至不愿多看她一眼,索性将她软禁在了院子里。
他回到了书房。
桌上摆放着一封书信,是今晨信鸽送达的,但宁博远因被皇上召见,只能匆忙放下,随即入宫。
他坐在椅凳上,仔细阅读了这封书信。
宁博远的脸上终于浮现出一抹微笑。
信件来自南边的穆也,报告说赈灾工作一切顺利,水患已经得到控制,没有引起任何动荡,所有资金已经通过陆府其他隐秘的渠道运往各个产业,南下的钦差不久将抵达京城。
经过连续数日的不顺,终于迎来了一件好事。
宁博远早已预测到朝廷会拨款应对这次水患,他清楚地知道其中有多少可操作的空间,因此对于穆能带回多少银子也有了大致的预期。
这足以弥补他最近所有的损失,甚至还有富余。
南方的水患已经得到控制,派出的钦差正快马加