皇后猛地一拍桌子,站起身来,怒目而视:“你敢说冤枉?难道本宫是摆设吗!容妃真是胆大包天,在本宫眼皮底下都敢派人来杀人灭口,本宫竟不知这偌大的皇宫,竟成了你一个人的天下!”
陆涵容紧握着萧承谨衣摆的手突然僵硬。,兰?兰/闻/穴? ¨毋/错·内¢容?
皇后不给她任何喘息的机会,高声呼唤:“杜嬷嬷!”
杜嬷嬷心领神会,立刻从皇后身后走出,上前狠狠地用脚踩在一名黑衣人的伤口上。
那黑衣人顿时发出一声惨叫。
杜嬷嬷威胁道:“给你一条生路,你是否愿意坦白?”
那黑衣人脸色苍白,急忙回答:“我将毫无保留。”
杜嬷嬷这才后退一步。
黑衣人喘息平稳后,继续说道:“是容妃派我们来皇后娘娘的宫中进行暗杀,务必杀死所有知情者。若任务失败,容妃威胁要灭掉我们全族。”
他们只是些武艺高强的太监,因家人受到陆涵容的威胁才不得不冒险行事。如今见陆涵容几乎再无翻身之日,自己的家人也不会受到牵连,自然没有了保守秘密的必要。
陆涵容的伪装彻底被撕破,她松开了紧握萧承谨衣摆的手,脸色如同死灰。
皇后缓缓坐下,端起雪竹递上的茶水轻啜一口,这才缓缓开口。,零,点\看\书? ?埂·辛?罪~全^
“容妃,对于这些指控,你有何辩解?”
证据确凿,连企图杀人灭口的行为也被当场抓获,她倒要看看今日陆涵容是否能施展神通,逃脱法网。
陆涵容身体摇晃,几乎站立不稳,脸色苍白如纸,连嘴唇也失去了血色。她似乎正要起身,却突然仰头倒下。
陆涵容失去了意识。
萧承谨却纹丝不动,居高临下地注视着她。
陆戚雪在旁边轻叹了一口气。
果然是这一招。
她瞥了皇后一眼,两人目光交汇,彼此心照不宣。
皇后不动声色地微笑,随即示意:“来人,传唤太医,容妃昏厥了!”
太医早已被皇后召至宫中,一直在偏殿待命,不明所以,直到此刻才明白发生了什么。
谢太医是太医院中德高望重的长者,一头银发,向来直言不讳,不懂得圆滑处世,因此也得罪了不少人。但因萧承谨的庇护,他因直言不讳的品质而得以留在太医院,无人敢提出异议。
陆戚雪为了确保今日能够一举击败陆涵容,已经与皇后详尽地讨论了所有可能发生的情况,并做好了相应的准备,包括陆涵容可能会假装晕倒的策略。
她们提前召唤了这位以直言著称的谢太医。¨0?0\小·说+蛧? ′无·错?内¢容_
谢太医向萧承谨行礼后,便走向陆涵容,放下药箱,开始为她诊脉。
陆涵容却毫无反应。
老太医面露困惑,犹豫地再次诊脉。
萧承谨也察觉到了异常,询问道:“谢太医,发生了什么事?”
老太医起身,恭敬地回答,语气直接:“容妃身体状况良好,没有任何虚弱的迹象,脉象也不像是急火攻心,可能只是有些疲倦。”
这番话几乎是在陆涵容的额头上大声宣告:别装了!
萧承谨的额角青筋跳动了一下。
皇后轻啜一口茶,语调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忧伤,“既然容妃晕厥了,那就直接将她拖下去,用乱棍处死吧。”
这番话让陆戚雪也不禁侧目,投去一瞥。
紧接着,陆涵容突然身体一颤,她慢慢坐直,手按胸口,深深地吸了几口气,眼神恍惚:“我怎么晕过去了?”
她目光转向面前的萧承谨,眼中带着迷茫。
萧承谨心中涌现出前所未有的强烈杀意。
那日,他从远处透过人群,目睹陆戚雪浑身是血,躺在应氏的怀中,生命垂危。她最后望向他的眼神,如同深海般深邃,充满了沉重的死寂。
他真的差点永远失去了陆戚雪。
他满怀期待地等待着孩子的降临,每当看到陆戚雪抚摸着肚子向他微笑时,仿佛那个幼年被生母遗弃的萧承谨从孤独中走了出来,终于拥有了属于自己的家。
在应氏府邸内,陆戚雪紧紧地抱住他的脖子,痛哭失声,手中紧握着那个被她攥得皱巴巴的小披肩。
萧承谨向来沉着冷静,但在私下里,他已经悄悄准备了许多婴儿的小玩具,只待那个孩子出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