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戚雪的泪水终于滑落。·s~i`l_u?b¨o′o.k-..c?o*m¨
派出的使者迟迟未归,陆涵容终于彻底陷入了恐慌。
她站起身,声音中不再有昔日的傲慢,“珊瑚,你现在就出宫去找母亲,让她速速进宫来。”
珊瑚被她的模样吓了一跳,立刻点头应允。
陆涵容双腿一软,无力地瘫坐在椅子上,冷汗这才后知后觉地从后颈上渗出。
她颤抖着手。
外面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,陆涵容猛然抬头,满腔的怒火忍不住爆发出来。
“是谁在外面喧哗!再有声响,本宫定要你们性命!”
门外人影微动,甲胄碰撞声突然响起。
周礼带领一队禁军步入殿内,身后押解着正准备离宫传信的珊瑚。
陆涵容身体一震,那可怕的预感终于成真,她彻底失去了镇定。
她紧咬牙关,面色苍白,带着愤怒质问:“周公公这是何意?竟率禁军闯入兰林殿?”
周礼面带和蔼的笑容,看似与往常无异,但眼中却透出锐利的光芒。
他礼貌地回答:“奴才绝无冒犯之意,但皇上已有旨意,命容妃前往皇后娘娘宫中。娘娘若能自行前往,至少面上好看些。”
作为天子的近侍,他久居高位,即便是皇后也需对他礼遇有加,更不必说陆涵容了。^x~k¢a~n?s*h?u¨w¢u/.·c^o`m^
陆涵容气得面颊通红,正欲出言斥责,却在最后关头忍住,避免了失态。
眼见珊瑚被押解下去,无人能出宫向陆府求援,陆涵容心中突然涌上一股绝望。
她闭上双眼,感到浑身疲惫。
“我随你们去。”
方才踏入主殿,她的目光便落在了大殿中央那几个被捆绑得严严实实的黑衣人身上,心中不禁一沉。
陆涵容勉强支撑着行了一礼。
萧承谨沉默不语,目光深沉地凝视着她,仿佛即将发起责问。
陆涵容勉强挤出一丝笑容,假装自己一无所知:“陛下召臣妾前来,有何要事?”
萧承谨终于抬起手指,指向那几名黑衣人,表情难以捉摸。
“这些人你可曾见过?”
陆涵容感到一阵寒意袭上心头,摇了摇头。
皇后轻蔑地一笑。
她似乎听到了什么荒谬的事情,嘲讽道:“容妃不承认,但这些人已经招供了。本宫已经查证,他们都是你宫中最为倚重的侍卫。”
他们已经招供了?
陆涵容紧紧咬住牙关。
陆戚雪的精致小巧的脸上还挂着泪痕,她从萧承谨背后走出,神情中透露出深深的悲伤。·E¨Z\小!税?王! _哽/歆_罪?筷/
“从小到大,长姐拥有的东西我从未有过,后来长姐想要的,我也不敢去争夺。即便是在宫中,长姐让我怎么做我就怎么做,但为何即便如此,长姐仍不愿放过我?”
她的心中充满了悲伤,看起来脆弱而苍白,如同一件易碎的瓷器。
陆戚雪的话语确实触及了事实的真相,陆涵容望着她那张脸,再也无法维持半分虚假的笑容。
她冷笑着说道:“应氏不过是母亲的洗脚婢,你作为她的女儿,本应一生都被人踩在脚下。你凭什么进宫受人敬重,又凭什么夺走本属于我的关注和宠爱?”
陆戚雪轻轻吸了一口气,似乎在努力平复自己的情绪,随后重新开口问道。
“即使长姐对我怀恨在心,想要报复我,为何要对一个尚未成形的孩子下手?”
陆涵容闻言一惊,本能地反驳:“这些人并非我所派遣,我并未加害你的孩子!”
陆戚雪凝视着她,心中暗想,真是不到黄河心不死。
皇后心领神会,微微挑眉,示意道:“来人,将叶子带上来。”
叶子!
陆涵容突然想起皇后手中这个叶子究竟是何人。
萧承谨沉思不语。
叶子被引领至殿内,目光触及陆涵容时,身体不由自主地一震,随即低下头,不敢直视她。
皇后瞥了萧承谨一眼,随即开口:“叶子,把你之前所述之事,在容妃面前重复一遍。有皇上和本宫在此,无人敢对你不利。”
叶子这才缓缓抬起头,跪于殿中,声音颤抖,带着恐惧地开始说话。
她在陆府任职期间,始终尽职尽责,办事