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确,唯有陆戚雪这不肖之徒,竟在陆府背后暗中作梗,她似乎巴不得整个陆府陷入绝境!
见陆涵容怒不可遏,宜嫔的目的已然达成,便找了个借口匆匆离去。\m?y/r\e`a-d\c-l,o^u/d/._c¢o~m?
事不宜迟,陆涵容立刻回到屋内,提笔写就一封家书,命陈嬷嬷立即送回陆府。
信件由顾长殷接收,她阅后神色凝重,随即转交给在书房的宁博远。
宁博远一目十行地浏览完毕,似乎难以置信,又仔细读了一遍。
他随即紧握信纸,愤怒至极,将其揉成一团,气得说不出话来。
顾长殷眉头紧锁:“老爷,陆戚雪这小人恐怕不能再留,她竟知晓如此多内情,还胆敢泄露出去。”
宁博远嘴角微微上扬,眼神突然间变得凶狠。
“我供养她们母子这么多年,这小畜生不仅不感恩戴德,竟敢在背后暗算我!若非她目前怀有龙嗣,念瑶还需她,我早就将她除掉!”
宁博远和顾长殷都认为,这些年来对她们母子的侮辱和压迫,实际上是一种恩赐。
顾长殷说道:“陆戚雪的存在就是个隐患,现在她在宫中还夺走了念瑶的宠爱,老爷,您必须为念瑶主持公道。”
如今陆戚雪身怀六甲,其生母被封为诰命夫人,连皇上也因陆戚雪为他挡下了一剑而对她格外青睐,这已经对陆涵容的地位构成了威胁。/6`妖`墈′书?罔? .首-发′
宁博远用力地拍击桌子,眼中闪烁着毫不掩饰的杀机。
“待她诞下皇子,便是她的末日!”
两人密谋着借腹生子的阴谋。
陆戚雪尚未意识到危险正悄然逼近。
暄林殿。
自陆戚雪迁入暄林殿后,她便拥有了自己的私人库房,宫中赏赐及她积攒的宝物皆存放于此。
陆戚雪感到有些心烦意乱。
她决定暂时放下手头的工作,前往库房清点自己的财产。当她看到满库的金银财宝时,才感到稍微安心。
陆戚雪深知,帝王的宠爱和短暂的辉煌不过是虚幻泡影,真正能让她感到踏实的,是手中牢牢掌握的财富。
刚离开库房,芍药急匆匆地赶来。
“贵人,宋贵人来了。”
陆戚雪的脸上露出惊讶之色。
宋贵人曾与她同住在偏殿,但彼此间往来甚少,仅限于偶尔的见面,关系并不亲密。
起初,陆戚雪对宋相思还存有戒心。毕竟,宋相思的父亲是云贵总督,家世显赫。即便她入宫后性格孤僻,也未曾试图接近萧承谨,她的显赫出身也让她一入宫便被封为贵人。·删!八/墈_书!徃. -已*发~布-蕞/薪\章·洁¢
然而,宋相思似乎从未有过争宠的念头。
那么,她为何会在这个时刻突然来访呢?
陆戚雪整理了一下衣袖,迈步向前:“请宋贵人进来吧。”
在正厅中,由于她们的位份相同,宋相思的座位与她的位置也是相对的。
宋相思身着一袭鹅黄长裙,发髻间插着一朵盛开的月季,鲜艳欲滴。
两人相互点头示意,就算是完成了招呼。
她并不清楚宋相思此行的目的,但心中隐约有了预感,于是遣散了周围的人。
陆戚雪没有隐藏自己的困惑:“宋贵人深居简出,今日怎会突然造访?”
宋相思拿起桌上的点心轻咬一口,听闻此言,眼中闪烁着难以捉摸的笑意。
“过去未曾察觉,但现在,我实在是迫不及待地想要会一会聪明人。”
陆戚雪心头一震。
她内心的警觉如同翻越山岭,然而外表依旧波澜不惊,平静得仿佛对一切都不甚了解。
“我天生愚钝,实在不明白宋贵人所言何意?”
宋相思轻轻掩嘴一笑,不再拐弯抹角。
“你选择皇后作为你的后盾,这一步棋走得非常聪明。皇后娘娘的心思并不在后宫这一方小天地,她对皇上也并无深情。因此,你的计划得以顺利进行。我不过是觉得你的策略非常高明罢了。”
果然如此。
尽管宋相思从不争斗,但她确实是个极其精明之人。陆戚雪自认为行事隐秘,却还是被宋相思洞悉了所有。
她挑眉问道:“既然你能看穿我的伪装,那么宋贵人也一定不像表面上那样与世无争吧。”
在这个以