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小*税*惘+ `勉.费\岳-黩/
“轰!轰!轰!轰!轰!轰!轰!轰!轰!轰!”
又是十声爆响!白烟更浓!
这一次,哑火西枪!六颗铅弹呼啸而出!
混乱中,又有一名清军骑兵被铅弹击中后心,当场毙命!那名肩膀受伤的骑兵被惊马拖曳着,被另一颗铅弹打穿了头颅!最后一名侥幸未死的骑兵,吓得魂飞魄散,打马就朝屯子里狂奔,嘶声报警:“敌袭!火器!有埋伏!!”
“该死!”林风暗骂一声,哑火率比预想的还高!未能全歼外围警戒!他立刻转向第三排:“快!装弹!目标,屯口!”
屯内的清军己经被惊动!狂野的呼哨声和愤怒的咆哮响起!剩余的十五六名清军骑兵如同被激怒的马蜂,纷纷跃上马背,拔出弯刀和骑弓,在为首一名头戴铁盔、身着亮蓝色棉甲的壮硕拨什库(牛录额真副手)的怒吼下,朝着枪响的土坡方向,如同决堤的洪水般猛冲过来!马蹄踏地,卷起漫天烟尘,声势骇人!
“稳住!!”林风的声音炸雷般响起,压过了马蹄的轰鸣和新兵们因恐惧而发出的压抑呜咽,“火鸦营!全体!目标,冲来的鞑子骑兵!自由瞄准!最快速度装填射击!给老子打!”
“张铁柱!动手!!”
几乎在林风怒吼的同时,屯子东侧的树林边缘,爆发出一片炸雷般的咆哮!
“黑石堡!杀鞑子!!”张铁柱一马当先,如同人形凶兽,挥舞着沉重的陌刀(加长加厚的重型砍刀),带着三十名同样悍勇的刀手,如同出闸的猛虎,从侧翼狠狠扑向了清军骑兵冲锋队列的腰眼!
突如其来的侧翼打击,让冲锋的清军骑兵阵型瞬间出现了混乱!冲在最前面的拨什库怒吼着勒马转向,试图应对侧翼的威胁。但张铁柱的速度更快!他无视了刺向自己的长矛,陌刀带着凄厉的破风声,一个横扫千军!
“噗嗤!噗嗤!”两声闷响!
两匹战马的前腿应声而断!马背上的清军惨叫着翻滚落地!张铁柱身后的刀手们如同饿狼扑食,刀盾并用,疯狂地砍向落马和因混乱而减速的清兵!惨叫声、怒骂声、兵刃碰撞声瞬间响成一片!
正面的压力顿时一轻!但清军骑兵的冲击惯性仍在!剩余的十二三骑依旧如同钢铁洪流,朝着土坡上的火鸦营狠狠撞来!距离迅速拉近!二百步!一百五十步!清军骑兵己经张开了骑弓!
“快!快装弹啊!”火鸦营的士兵们彻底慌了!手忙脚乱地撕咬纸壳弹,倒火药,塞弹丸,通条压得歪歪扭扭!恐惧让他们的动作严重变形!王木生急得双眼赤红,嘶声指导,却被淹没在混乱中。
“稳住!瞄准马!射马!”林风暴吼,自己则举起那支珍贵的燧发枪样品,瞄准了冲在最前面、己经张弓搭箭的一名清军骑兵!他屏住呼吸,扣动扳机!
“咔嚓!”一声脆响!哑火!燧石擦过打火镰,只溅起几点微弱的火星!
该死!林风暗骂,闪电般拔出腰间匕首,准备做最后的肉搏!
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!
“啊——!”一声带着哭腔、却异常尖锐的嘶吼响起!
只见新兵王二,那个曾经尿裤子、被张铁柱骂作“鼻涕虫”的瘦高个,此刻脸色惨白如纸,裤裆处一片深色的水渍正在迅速蔓延——他又尿了!但他手中的燧发枪,却死死地指向了冲近到百步之内、一名面目狰狞、正欲放箭的清军骑兵!
恐惧让他浑身筛糠,眼泪鼻涕糊了一脸,但他死死咬着嘴唇,甚至咬出了血!他闭着眼,凭着感觉,猛地扣动了扳机!
“轰——!!!”
一声格外响亮的枪声炸响!枪口喷出长长的火焰!
那名正欲放箭的清军骑兵,如同被无形的巨锤击中胸口!整个人猛地向后一仰,胸口炸开一个恐怖的血洞!他手中的骑弓脱手飞出,人如同破麻袋般从疾驰的马背上栽落,被后面的马蹄瞬间踏成一团肉泥!
首杀!新兵王二,在尿裤子的极度恐惧中,射杀了第一名建奴!
这充满戏剧性的一幕,如同强心针般瞬间注入了混乱的火鸦营!
“打中了!王二打中了!”
“瞄准!快开枪!”
“杀鞑子!!”
求生的本能和同伴的鼓舞压倒了恐惧!剩余的燧发枪手们爆发出最后的勇气,在清军骑兵冲入五十步的死亡距离前,纷纷扣动了扳机!
“轰轰轰…咔嚓…轰轰…嗤嗤…轰!”
杂乱的枪声爆豆般响起!白烟彻底笼罩了土坡!哑火依旧惨烈,但这一次,至少有七八颗铅弹呼啸