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闷声道:“大人…俺这条命…是您捡回来的…您说咋办…俺就咋办…但…俺觉得…靠谁…都不如靠自己手里的刀…踏实!”他的话,代表了大多数军户最朴素的认知。
林风看着众人激愤或忧虑的脸,心中己有决断。依附苏家,看似能解决眼前的危机(军粮、刘家、卫所压力),但无异于饮鸩止渴,是将自己和黑石堡的命运完全交到别人手中。他林风穿越而来,不是为了给人当傀儡的!他要在这明末乱世,真正打拼出一片属于自己的根基!
“诸位的意思,我明白了。”林风的声音沉稳而有力,“苏家的条件,是枷锁。这联姻,是裹着蜜糖的毒药。我林风,不愿受制于人!更不愿让黑石堡的兄弟,日后仰人鼻息!”
赵猛、李石头等人闻言,眼中都露出振奋之色。
“但是,”林风话锋一转,语气变得无比凝重,“拒绝苏家,意味着我们将彻底站在他们的对立面!他们势力庞大,在官府、在商界都根深蒂固。我们不仅要面对刘家的虎视眈眈,卫所宋千户的暗箭,还要提防苏家在盐路、在官面上给我们下绊子!未来的路,会更加艰难,更加凶险!你们,怕不怕?”
“怕个卵!”赵猛梗着脖子吼道,“脑袋掉了碗大个疤!总好过给人当狗!”
“对!跟他们拼了!”
“有盐田在,有大人领着,俺们不怕!”李石头和王木生也纷纷表态。
张铁柱没说话,只是用力地点了点头。
“好!”林风霍然起身,眼中燃烧着不屈的火焰,“既然大家心意己决,那我们就靠自己!他苏家想卡我们的脖子?我们就另寻销路!他刘家、宋千户想害我们?我们就让他们崩掉满嘴牙!从今往后,黑石堡只靠自己手中的刀和盐!生死祸福,我们自己担着!”
“靠自己!”
“生死祸福,自己担!”
众人的吼声在小小的土屋里回荡,充满了悲壮和决绝。
就在众人情绪激昂之际,一个负责在堡墙巡逻的年轻军户张三(小旗)匆匆跑了进来,脸上带着一丝异样:“大人,堡外…堡外来了个人,说是…说是登州卫指挥使司的吏员,要见您!”
登州卫指挥使司?!
如同一声惊雷在耳边炸响!屋内的气氛瞬间降至冰点!所有人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!是军粮的事暴露了?还是火铳炸膛引来了注意?亦或是……苏家的报复,来得如此之快?!
林风瞳孔骤缩,猛地看向桌上那份苏员外的书信,又看向堡门方向,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。
拒绝的代价,这么快就要来了吗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