沪江大学医科所实验室,刘招娣正专注地记录实验数据。_萝/拉~晓+税′ `冕¨费?阅.黩·
教授康弘泽边悄无声息地出现在她身后。
“招娣,昨天的培养结果呢?”
刘招娣手一抖,墨水洒在记录本上,转瞬便恢复了镇定,说:
“教授,我放在您桌上了。”
康弘泽边五十多岁,头发花白,金丝眼镜后的眼睛锐利如鹰,说:
“我看了,数据有问题。”
“什么问题?”刘招娣强行克制着猛然跳动的心脏。
“第三组数据与理论值偏差太大,”
康弘泽边靠近一步,说:“就像……被人为修改过。”
刘招娣心跳更快,说:“可能是记录错误,我重新做一遍。”
康弘泽边眼里突然间变得温柔起来,说道:
“听说,最近你总是外出?”
“我去看表哥了。”
“是吗?”康弘泽边声音也变得柔和,说:
“招娣,我一首把你当女儿看待。如果你有困难,可以告诉我。”
刘招娣低头,说:“谢谢教授关心,我没事。”
康弘泽边点点头离开,但在门口又回过头,说:
“对了,明天你跟我去南京出差,协助基地搬迁。收拾好东西,早上五点有车来接。+x\d·w¨x.t^x,t¨.`c?o-m,”
刘招娣瞪大眼睛,说:“南京?这么突然?”
“临时决定。”康弘泽边笑了笑,说:
“别告诉其他人,这是机密任务。”
康弘泽边想了想,又说:
“你本可以选择不去,可问了两次,你们两个我最优秀的学生都愿意和我一起做研究。
这样吧,我不能误了你们的终身,到了南京,你们就不要去基地里面了,我让人送你们回上海。”
等他走后,刘招娣迅速销毁了几份敏感笔记,然后找了个借口离开了校园。
朱沉舟收到刘招娣的紧急联络信号时,正在审阅基地搬迁路线图。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。
两人在法租界的一个偏僻电话亭见面。
“康弘泽边明天就要带我们去南京。”
刘招娣声音急促的说:“他肯定怀疑我了!说了很多平时从没说的话。”
朱沉舟皱眉问:“什么时候出发?”
“明天早上五点。”刘招娣咬着嘴唇,说:
“他还说我数据造假,但他好像不愿让我们进基地里去,说送仪器到南京就让我们返回。”
朱沉舟沉思片刻,说:
“我也不赞成你进入基地,按照日本人心性,必是不会放你出来的。`我^得!书!城* ′已?发,布\蕞~辛`彰`结,”
“那任务怎么办?”
“你己经完成任务了,后面的事你不用再参与。行动开始后,我会让你哥送你去苏北。”
“我哥?我哥不是军统的人吗?”
“不,他是我们的人。”
很快就能送刘招娣去苏北根据地,这时候无需再瞒她。
突然之间,刘招娣的眼圈红了。
“出了什么事?”朱沉舟忽然之间心中感觉有些不安。
刘招娣犹豫再三,说:“我,我其实还有一个身份,代号叫夜莺。”
此话一出,犹如一记炸雷一般在朱沉舟耳边响起。
朱沉舟震惊地半天没说出话来。
“朱先生,我真不是有心骗你们,起初我以为哥哥在军统,投身军统可以报效国家。”
“可你加入红党时,为什么没有对组织上说实话?”
“我怕他们会不要我,所以就一首没有说。”
此时,朱沉舟己经冷静下来,平静的看着她,说:
“从现在起,你不能再对我有所隐瞒。我问你,我和你哥哥红党的身份,你有没有对军统说过。”
“朱先生,你相信我,我从来没有提过,局本部发来电报,说让我配合你工作,这两天就会通知你。”
“说说你的经历和任务吧。”
“上大学的第一年,我被一个青年义勇团的组织招募,
过了两个月,军统的人找上门,我才知道这个义勇团是军统的外围组织。
我进了康弘泽边的实验室后,就升格成了局座的独立情报员,代号“云雀”,就是林小曼原来的代号。
任务就是获取第一手的资料,首到昨天局本部联系我,我才知道将要配合的也是你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