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,上面写着关东军防疫给水部,是实验鼠。泽边这几天,整个人很亢奋。”
她眼神里有一种被巨大恐惧冻结后的空茫,说:“他说‘水滴’的毒力,在那些老鼠身上……己经稳定了。”
“水滴?”朱沉舟的声音压得极低,叩击桌面的手指骤然停住,悬在半空。
“是最新型鼠疫杆菌变种的代号。”刘招娣的声音抖得厉害,继续说道:
“他说‘水滴’的致死率接近百分之百,而且气溶胶化的初步测试在密封舱里成功了!”
安全屋瞬间陷入死寂,连窗外远处偶尔驶过的、属于占领者的汽车引擎声都消失了。
只有灯芯燃烧时细微的噼啪声和刘招娣极力压抑却依旧急促的喘息。
“成功了?”朱沉舟的声音低沉得像浸透了水的铅块。
“这消息,”他抬起眼,目光第一次完全落在刘招娣脸上,那眼神深处翻涌着是坚毅也有恐惧。
“比杀一百名、一千名日本兵还重要。招娣,你很好,你马上回学校,记住,不要轻易涉险,要和平常一样。”
看来,日本人秘密基地的进展很快,朱沉舟想,无论如何也要有所行动了。
回到家中,苏婉清递过来一份电文,是左文昌发来的,组织上来人,要和他见一面。
非紧急情况,左文昌不会安排人与自己见面,看来红党有重要任务需要完成。
接头地点离沪北的一处码头不远,这是一家小饭馆,卖的都是家常菜,平时苦力歇脚打尖的去处。
小饭馆里有两个雅间,朱沉舟要了一间,点了几个菜一壶酒。
12点,来人准时掀起门帘走了进来。
朱沉舟抬起头看,吃了一惊,左文昌竟然亲自前来。
看着他惊诧的表情,左文昌轻声说:
“上级说了,你的身份很重要,还是我来,才放心。”
“你在日伪那边都挂了号,太危险了,对了,你的身体怎么样了?”
“都好的差不多了,我听说你中了一枪,一首为你担心着,这次来,也想看看你。”
“有任务吗?”
朱沉舟知道没有重要的任务,左文昌不会冒险前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