周克礼得意的笑了笑,说:“好,青帮和报馆的人来了没有?”
“都准备好了,等把相片拍下来,就以搜查反日分子的名义冲进去。`h/u~l¨i*a!n^b!o′o-k?.^c+o_m-”
“干得不错,等一会,情报科的人都离开这里,别给他看出破绽来。”
周克礼说着,从口袋里掏出厚厚一沓钞票来,说:
“这些钱,给青帮和报馆的人,你们的赏钱,明天一并给。”
他和范文祥这一年跟着朱沉舟,着实是捞了不少,这些钱对他来说简首是毛毛雨。
第二天,吴青山匆匆来到医院,朱沉舟正看着报纸,忙放下说:“处长,您怎么来了?”
吴青山看了一眼报纸说:“报纸上都登了,你应该是知道了。”
“卢田中真不是个东西,人家丈夫在前线浴血奋战,他在后院挖人墙脚。”
“问题不在这,关键是他情急之下,叽里呱啦用日语乱叫一通,既然暴露了日本人身份,就不宜在76号任职了。”
吴青山极为精明,边说边审视着朱沉舟,卢田中的行事他也很是不满,但他怀疑此事多少和朱沉舟有些关系。
不然,借青帮的人一个胆,也不敢去跟踪76号的情报科长。
“处长,这事和我无关啊,我在医院什么都不知道,刚看了报纸才知道卢科长出了事,听说枪被抢了,脸也被打肿了?”
吴青山笑了笑说:
“断了三条肋骨、一只眼恐怕是要废了。.墈!书~屋¨ ,更.歆\嶵?全^查无可查,报馆和青帮的人也是无意中发现有人睡军官的老婆。
至于和你有没有关系都不重要,我来是和你商议,赶紧选一名科长,不然特高课又会派人来。”
“我看老范就行,他是您老部下,为人勤勉,阮学飞也不错,当个副科长是合格的,另一个副科长就让周克礼当吧。”
此话正中吴青山下怀,于是爽快的便答应下来,说道:
“沉舟啊,我在76号的时辰是倒计时了。主任己经跟我提过,要我去南京接那个烂摊子。
所以,情报一处的人事,还是以你为主。这以后,你得多用心,我自会向主任提携你。
不过,主任的心思很难猜测,你自己也得下点功夫。”
这事,早己传的沸沸扬扬,朱沉舟笑道:
“多谢处长,等我出院,自有厚礼相送的。”
过了几天,朱沉舟便出院了,连续两天,情报一科新任科长范文祥和两位副科长周克礼、阮学飞,大摆宴席。
朱副处长是他们的顶梁柱,主心骨,自然是坐在首席。_优!品!小¢说¨旺` +醉?新\蟑/踕*哽-鑫¢哙′
范文祥学着卢田中的样,把组长和队长重新调配,卢田中的人全部打入冷宫,一概弃之不用。
新任命的组长和这西人坐在一桌,个个都眉飞色舞,喜气洋洋。范文祥大喊道:
“今个大家高兴,朱处长说了,每人发两百块补助,今日是不醉不归。”
众人均大声叫好,酒菜流水般的上来,所有人都是狼吞虎咽,猛喝一气。
宴散之后,朱沉舟推开周克礼等人,说:
“各回各家,我有司机相送,明天点卯后再议公事。”
刘来根赶紧走过来,把他扶进车里。然后,稳稳的启动车子,不时的观察着后视镜。
过了一会,朱沉舟说:“没人跟踪,首接去吧。”
到了一间安全屋前,朱沉舟对他说:
“不用等我了,你先回家,明天七点接我们上班。”
晚上,来见的是刘招娣,朱沉舟并不想让刘来根知晓。
门被推开时带进一些风,吹得桌上煤油灯的火苗猛地一跳,昏黄的光在刘招娣苍白的脸上轻微晃动。
她似乎有些紧张,单薄的肩胛骨在褪色的蓝布学生装下清晰可见,微微颤抖着。
朱沉舟掏出一些钱来,对她说:“回头做两身衣裳,还有,来这里,叫辆黄包车。”
刘招娣满头是汗,显然是一路走来的。
“朱先生……”她的声音干涩发紧,稳了稳心神,继续说:
“泽边……康弘泽边老师,他实验室里……老鼠全换了。”
朱沉舟从阴影里微微探出身子,煤油灯的光照亮了他半张脸,线条冷硬如刀削:
“换了?什么意思?”
“不是普通老鼠。”刘招娣用力吞咽了一下,说:
“是有人从东北送来的,我偷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