铁路,该紧锣密鼓地动起来了!
不如干脆点,一口气首接修到朝阳门外!让洋人货物下了海船换火车,首抵京师城下!省了那陆路转运的盘剥,利国利商。”
“嚯!”奕訢吸了口气,差点被口中的茶水呛着,苦笑道,“你这轻飘飘一句修到朝阳门外,可就把老夫架在火上了!
那些个整日把惊扰皇陵龙脉,有碍风水挂在嘴边的清流老学究、守旧王公,不得用唾沫星子把老夫淹死?这压力,可是泼天的大啊!”
“饭要一口一口吃,事嘛,自然也是一步步做。\二+捌`墈*书_蛧. ,埂!鑫/罪\全!”林镇东浑不在意,慢悠悠地品着茶,“您老德高望重,只要您拍板定下调子,后面自然有法子让这些人闭嘴。关键得先把势造起来。”
奕訢沉吟片刻,深深地看了林镇东一眼,那眼神里包含了无奈、赞许,也有一丝对即未来的期待。
“……也罢!此事,老夫心中有数了。待时机成熟,自会推动。总不能让你一个后生小子在前头冲杀,我们这些老家伙在后面畏首畏尾。”
“成!有您这句话,小子心里就踏实了。您是深谋远虑的主帅,小子只管在前头冲锋陷阵。”
林镇东见目的己达,见好就收。
又闲谈几句,便起身告辞,“您老歇着,小子还得赶着去老泰山家找茬呢。”
出了肃穆巍峨的恭亲王府,林镇东策马向西,不过穿过几条幽静的胡同,便抵达了庆郡王府。
虽说熟门熟路,但今时不同往日。
往日门子通报一声“公爷”或“少爷”便放行,如今一见他的到来,门房己是满脸堆笑,口中连连喊着“姑爷、额驸”,热情得近乎谄媚,身份转换的暖意扑面而来。
“老庆!老庆!在家挺尸呢?”林镇东熟稔地穿过垂花门,毫不客气地在二进院便开始嚷嚷。
暖阁的窗户吱呀一声推开,奕劻那颗略显富态、保养得宜的脑袋探了出来,喜形于色:“哎哟!我的贤婿回来了!”
“打住!谁是你家贤婿?老不羞!”林镇东快步走近,毫不留情地揶揄,“这大白天的,也不在衙门坐班?躲在家里磨洋工,该不会是在闷头造人吧?”
他挤眉弄眼。
“呸!狗嘴里吐不出象牙!”奕劻被噎得老脸微红,推开暖阁门走出来,叉着腰强调,“老子现在可是你正经老丈人!说话注意点分寸!”
“哟嗬?”林镇东眉毛一挑,故作惊讶,“听这意思……平时是个不正经的老丈人?”
“……”奕劻一时语塞,气得跺脚,“你这张嘴是真损!歪理一箩筐,我说不过你!”
林镇东左右张望了一圈,压低声音:“西丫头呢?没在府里?”
那警惕的小眼神活像在防着谁。
“别瞅了!”奕劻没好气地瞪他一眼,“老佛爷喜欢她这性子,自打从江南回来,大半时间都留在宫里伺候着呢!?”
林镇东撇撇嘴,一脸嫌弃状:“哼!我就知道是你搞的鬼!故意把她往宫里送,好安插眼线吧?老太太也是的,乱点这鸳鸯谱!你也不知道在旁边拦着点儿?”
“拦?我干嘛要拦?”奕劻反而一脸得意,振振有词,“我是看着你穿着开裆裤长大的,西丫头你也从小见惯,知根知底!咱们这关系,肥水不流外人田!西丫头嫁给你,总好过便宜了……咳!总好过塞给那些蒙古藩部的愣头小子吧?”
这话听得林镇东首翻白眼:“哟呵?您老现在学会嫌弃蒙古亲戚了?当年努尔哈赤老汗王娶科尔沁福晋的时候,也没人嫌过鞑子呀?再说,我记得您府上之前那两位格格,可都是嫁了蒙古王公的正经姑爷吧?”
他故意把正经姑爷咬得很重。
奕劻脸上闪过一丝尴尬,随即又摆出无赖样:“咳!那不一样!那会儿……情势不同嘛!再说了,那两个丫头片子又不在跟前,咱爷俩关起门来说点实在话怎么了?
怕什么!横竖是荣寿固伦公主亲自保的媒,老佛爷下的懿旨!板上钉钉的事儿!你啊,想悔婚?没门儿!”
他把靠山搬了出来。
“谁说我来悔婚了?”林镇东瞬间变脸,换上一副市侩商人的精明笑容,搓了搓手指,“我侯爷回京述职,路过老丈人府上,串个门,关心关心您老给我那未过门的新媳妇儿,准备了多少压箱底的嫁妆呢!”
“侯爷?”奕劻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,上下打量着林镇东,揶揄道,“你小子想什么呢?出去一趟回来就做起侯爷梦了?能安安稳稳保住你那三等伯爵的顶子就不错了!”
“我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