重挫。
公爷再将这份整顿之功,作为筹码向南洋示好,为其增饷添舰提供便利……刘制台权衡之下,岂有不默许制造总局易主之理?此举,既消解淮系掣肘,又得南洋支持,江南制造总局自然落入公爷掌控。公爷宏图伟业,此地工矿机器,皆为基石,不可不取啊!”
“文爵此计甚妙,”林镇东轻轻颔首,眼底掠过一丝早己成竹在胸的了然,“只是听着,倒像是要教本钦差同时开罪淮、湘两大山头?”
“卑职一片赤诚,但为公爷大业计,绝无私心!”伍文爵语气斩钉截铁,几乎要指天为誓。
林镇东凝视他片刻,才缓缓问道:“既如此……依你之见,具体如何入手?”
伍文爵精神一振,清晰道出核心:“即刻以雷霆之势严办刘麒祥!刘制台必然出面求情,此为引子,借此才好挖出淮系之根、贪墨公款的铁证!声势务要大,牵连务要广,首至触及张士珩旧日疮疤。
李中堂为保其亲族及津局根基,必舍江南而顾北方。淮系方寸一乱,公爷以整顿江南局务之名,许南洋水师以实利,换取刘岘帅对公爷接管制造总局的袖手旁观。此局,可成!”
“甚好,”林镇东露出赞同的微笑,“就依你的方略去办。”
这番谋划,与他心中腹稿可谓不谋而合,重要的不仅是计策本身,更是由伍文爵亲口提出,这意味着他彻底选定了立场,将其身家前程系于林镇东一身,这份投名状的价值,弥足珍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