凝，将她拖出去，不要妨碍我。”

事到如今，她己经没有退路了。

贺丹凝拖着青栀出去，裴南姝端起桌上的烛火，朝向国公夫人，“既然我恨你这样久，恩恩怨怨，到此结束吧！”

青栀喊叫，“西姑娘，她是你亲娘啊……”

裴南姝的身形陡然一顿，幽幽看向她，眼神像瞬间结了霜冰似的。

贺丹凝说：“青姨娘，你也太离谱了吧，为了阻止我们杀这个贼夫人，你连这种谎话都说得出口。”

国公夫人也不可置信地看向青栀。

青栀急切解释说：

“我己经在让人调查了，因觉得当年那个老道有问题，所以拜托陆大人帮忙查一下，这还需要一点时间，不过我还让人查了当年负责夫人分娩的接生婆子，和喂养三姑娘的乳娘，太奇怪了，这两个人在离开府后，都不到半年就暴毙而亡……”

“还有，我觉得柳姨娘也很奇怪，她总是跟三姑娘特别亲近，我一开始以为她只是故意想挑拨夫人母女的关系，但现在看来，显然不是。”

“还有你的眉眼跟夫人很像，尤其一双丹凤眼，你的丹凤眼可能是中和了国公爷的，没那么明显，但隐隐还是有轮廓在，特别是神韵……”

“另外，你的学习能力很强，跟世子一样，而三姑娘行事鲁莽，总感觉少根筋的样子，一年大似一年，模样也越发像她姐姐裴南欣。”

“西姑娘，我觉得我的判断没有错，柳姨娘当年将两个同一天出生的孩子偷偷换了，就因为老夫人说，今年寿宴的时候想把你接回来，柳姨娘担心事情败露，这才派人对你暗下杀手，毁你容貌……”

“今晚我与曹嬷嬷过来，就是想跟夫人说这个事情，虽然没有查到那个老道，但我们百分百确定，你就是夫人的亲生女儿！”

青栀一口气说完这些，时间仿佛停止一般，只听得见风过游廊的声音，窗户作响。

国公夫人突然撕心裂肺嚎啕，“不，不，为什么要告诉我这么残忍的事情，啊——”

裴南姝呆立在原地，死一般寂静。

贺丹凝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。

她们本来的计划是把这个院子烧了，让这位夫人也感受感受被烈火焚身的滋味。

但现在……

然后她听见外头的声音，赶紧去看看，没一会儿回来，“坏了，有人跑了，一会儿必定有救援来……”

青栀赶紧给国公夫人解绑，国公夫人颤抖着身体，“青栀，快去给我拿件外套披上，就当今晚什么事都没……都没发生过……”

青栀赶紧去找外套，给夫人把被打破的外套给脱了，扔床底下，然后迅速给她穿好完好的。

国公夫人还不忘对裴南姝说：“你们快躲净室去。”

裴南姝杵着不动，眼神很冷，“我做下的，我自会承担，不过一死而己。”

国公夫人泪如雨下，而后让青栀扶着自己颤巍巍出去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