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们一开始就筹划了这些,西姑娘回来,目标就是夫人,对不对?”青栀一声声问。-x~i*a-o¨s?h_u·o?h¨u′n*.\c*o!m?
贺丹凝闭了闭眼,“你很聪明,我本来不想杀你的,但你为什么要说出来?”
青栀说:“我只想救你们,不要做下后悔一辈子的事情,快带我去见西姑娘,若她杀了夫人,她也不能活了。”
贺丹凝恨声道:“那个贼夫人早就该死了,害死南姝的乳娘,害死春燕,更害得南姝毁容,日日受锥心之痛,她不死,谁死?”
“你们有证据证明,一定是夫人做下吗?”青栀反问她。
贺丹凝说:“那个画师死前亲口承认,就是这位佛口蛇心,面慈心狠的夫人指使她干的。”
曹嬷嬷大喊,“我跟着夫人最久,夫人虽然一首与柳姨娘不对付,但从来就没有迫害过柳姨娘的子女,若夫人是心狠之人,当初也不会被柳姨娘抢走管家之权,我们夫人实在没有理由害西姑娘啊!”
贺丹凝道:“你们是她的人,当然替她说话!”
“我只是一个孕妇,妨碍不了你们,就让我跟西姑娘说说话,丹凝,你是她的朋友,难道真的忍心看她一步错,步步错下去吗?”
贺丹凝说油盐不进,“这是血债血偿,南姝的脸己经彻底毁了,她早就不想活了,我只是帮她了却生前心愿。”
“可以救的,我己经让陆大人去找断肠草了,既然诸葛院判愿意一试,就有机会,西姑娘还这么年轻,不能犯下不可弥补的大错啊……”
曹嬷嬷大喊,“夫人是西姑娘的母亲,西姑娘不能弑母啊!”
贺丹凝撇嘴,又不是亲娘,算什么弑母?
但青栀的一番话,的确让贺丹凝犹豫了。!x!i?a/n-y.u′k~s¢w¢.¢c!o~m′
最后,她还是把曹嬷嬷和喜鹊给绑了,塞住嘴,然后带着青栀去玉华院正房。
里头只燃了一盏灯,青栀一进来就看到被打得遍体鳞伤的国公夫人,大惊失色,“夫人……”
国公夫人嘴里被塞了东西,呜呜呜的,意思是让她快走。
青栀一回头就看到面容可怖的裴南姝。
这是她第一次见到裴南姝的真容,穿一身梨白罗裙,大半张脸被毒素侵蚀,在明灭的烛光下,显得尤为的恐怖,像深渊厉鬼索命。
“青姨娘,我说过,你不要管我的事情,你为何还要来?”
裴南姝款步走到她面前,幽幽嗓音森然。
“西姑娘,我……”青栀看着面前的裴南姝,被吓得没缓过劲来。
“纵然你对我心善,也被我这样的面目吓到了吧?”裴南姝低低笑,不带一丝感情,充满了病态。
“你是个好人,我本不想动你的……”裴南姝仰起头,长叹一声。
青栀急急道:“西姑娘,我知晓你心中苦痛,但你就能那么确定凶手一定是夫人吗?仅凭那女画师一句话?”
“放眼整个国公府,除了她,还有谁这么恨我?”
裴南姝平静地流着眼泪,说出来的话,每个音都在颤抖:
“我不过是公府遗弃的女儿,被遗忘在老宅里,卑微地求着生存,人人都说我命格不好,谁都避着我躲着我,只有乳娘与春燕陪着我,我每日勤学苦读,日日钻研琴棋书画歌舞,我就是不想输给这些京中小姐。+m_i!j+i~a_s~h,e`._c+o!m/”
“我要证明,我绝不比这些千娇百宠长大的贵女差,我努力讨好老夫人,讨好我父亲,每年都在他们的生辰送我的作品,我希望他们能注意到我,有一天能接我回家,可是这一切都被她毁了!我恨这个女人!”
“我咬着牙活到现在,就是想将她千刀万剐,以解我心头之恨。”
裴南姝的恨意浓烈到让人窒息。
国公夫人哭着摇头,青栀将她嘴里的布团拿下来,国公夫人说:“我真的没害过你啊,我害你做什么?你二哥,你姐姐,不都活得好好的吗?我到底为何要害你?”
贺丹凝说:“那个画师说,因为你养了一个草包女儿,所以嫉妒庶出养得好,当着老夫人的面不敢迁怒庶出子女,就害我们南姝,还有因为那把琴,你心里一首记着仇……”
国公夫人不住摇头。
青栀无奈说:“贺姑娘,我们夫人出自崔氏名门,犯得着为了一把琴这样害人吗?又不是没见过好东西,何况,虽然三姑娘确实……但我们裴世子是极优秀的啊,她犯得着如此吗?”
裴南姝闭了闭眼,“丹