国公夫人满心都是对江佩兰的失望,“昨日你说要带走秋蝉,我心里就隐隐不安,果然今日就发生了事情,意欲挑拨我一双儿女关系,利用南嫣针对青栀,你好坐收渔翁之利,我真真是想不明白,你安分守己当你的世子夫人,怎就那么难?”
江佩兰跪下来狡辩,“母亲,儿媳真的没有,儿媳是冤枉的……”
“不必再狡辩,今日我就去将你父母喊来,让他们领你走,从此以后,你不再是……”
国公夫人的话还未说完,刘嬷嬷主动站出来,跪在了他们面前,说:“夫人,世子爷,这件事真的不关大奶奶的事情,是奴婢,昨日是奴婢糊涂,背着大奶奶自作主张,怂恿秋蝉干的。_?*小?%±说/?宅?3 ¥°首¥ˉ发?!”
既然裴淮川要将杀一只畜生的事情,上升为谋害行刺他的罪名上,这就明摆着要逼江佩兰至绝境。
若今日注定难逃一劫,她只能不惜一切保住江佩兰。
青栀眯了眯眼。
好一个忠心耿耿的奴才!
裴南嫣不可思议,“刘嬷嬷,你又为何?”
刘嬷嬷说:“世子爷为了宠妾,日夜冷落大奶奶,奴婢看不过去,便想整治整治青栀,这一切都是奴婢所为,大奶奶宅心仁厚,一无所知,一切不过都是受了奴婢摆弄,是奴婢罪该万死……”
说着就连连扇自己的巴掌。′d-u¨s_h,u′8/8..\c?o′m_
清脆巴掌响彻整个厅堂。
江佩兰如今只能弃车保帅,默认了刘嬷嬷所说。
青栀却清楚这刘嬷嬷言语间的利刃,分明是指向自己。
世子宠妾,而冷落正妻。
这是多大的罪名啊!
裴淮川悄悄握住青栀的手,示意她放心。
这时候柳姨娘扶着老夫人来了清风院,“我听说三丫头的狗走失了,一大早娘俩都往清风院跑,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啊?”
国公夫人眼眸不善看向一旁的柳姨娘。
这事儿己经够乱了,偏这柳姨娘又要来搅局。
柳姨娘笑着道:“也是陪着老夫人出来走走,不曾想竟遇到这样的事情,不知毛球可找到了?”
国公夫人给老夫人解释,“嫣儿的狗是不见了,这一查才知道,原来是秋蝉这个贱婢残害了嫣儿的爱犬,却在漏夜时分带来了清风院,想要陷害青栀,被巡夜的小厮发现……不曾想,竟是这刘嬷嬷暗中唆使。”
老夫人沉下脸来,“真真是越发不成体统了。”
裴淮川对老夫人行礼道:“祖母,事情己经很明了,这两人行事鬼祟,串通一气,加害主家爱宠,又行栽赃嫁祸之举,一并送官了事!”
老夫人点头,“就这么办,决不能姑息!”
江佩兰哀求,“老夫人,刘嬷嬷是从小看着孙媳长大的,虽有错,但也只是一时糊涂,打发她回侯府,由我母亲发落便是,她年岁大了,经不住官府一顿打……”
老夫人怒骂,“你管教下人无方,纵容她们屡屡行不端之事,你还有脸为这些糊涂油蒙了心、不得好死的下作东西求情,也不知你们文信侯府到底是怎么管教人的,从上至下,就没有一个体面人。?k,s·w·x*s_./o?r.g^”
这言语之间,就是在讽刺江佩兰那嫡亲兄长为了抢夺良家女而杀人之事。
江佩兰脸色青青白白。
刘嬷嬷赶紧哭喊道:“老夫人,是奴婢糊涂,您不要怪罪大奶奶,是奴婢实在看不过眼世子宠妾灭妻这才如此……”
结果裴淮川一脚踹向她,“好一个刁奴,用心险恶,不知悔改,还一个劲儿攀咬于我,给我拉下去打,打完了一道送官去。”
然后刘嬷嬷就被人拉下去杖责。
刘嬷嬷自知在劫难逃,也是豁出去了,还在高喊,“宠妾灭妻是乱家根源,世子爷不听奴婢的,早晚会酿成大祸啊!”
青栀站在裴淮川身后,一脸无辜委屈。
而有被点到的柳姨娘,此时默默不说话。
哭哭啼啼的秋蝉也被一并送官,被拉走之前,还喊着柳姨娘救救自己。
柳姨娘哪里敢救?
她以为有好戏看,上赶着来看戏,早知道牵扯出秋蝉,她就不来了。
江佩兰此时颓然跌坐在地,目光呆滞。
冬云来扶浑浑噩噩、精神接近崩溃的江佩兰。
青栀冷眼看着她。
只差一步。
但没关系,如今江佩兰身边的亲信全部铲除,再无人可用。
一个被拔了牙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