秋蝉:“……”
我一定是听错了。
“秋蝉姐姐,世子还等我复命呢,就不久留了,以后有空再聊。”
青栀说罢便匆匆离开。
秋蝉气得牙根痒。
这贱人分明是来跟自己炫耀的。
可世子为什么会这么快被青栀迷惑?
难道真是那包药……
青栀成功了?
秋蝉越想越觉得不对劲。
不对啊!
为何自己不成功的事情,青栀成功了?
裴淮川不是最恨别人对他用下作手段吗?
秋蝉越想,脑子越乱。
花房管事嬷嬷己经在不耐烦催促了,“你这挑挑拣拣的,到底还要不要啊,不要的话,我要关门去吃饭了。”
她这么一说,秋蝉才知到了吃午饭的时辰了。
她都要哭了。
从早忙到现在,她是一口水都没来得及喝,午间日头又大,人都晒黑了一圈。
她这都过得什么日子啊?
青栀慢悠悠回了清风院,裴淮川正在用午膳,曹嬷嬷让青栀去近身伺候。
曹嬷嬷算是看出来了,这男人啊,就是喜欢年轻小姑娘在身边伺候。
这世子爷就是嫌自己这个老婆子呢!
哼……
她图个轻松去。
青栀去洗洗手,到裴淮川身边伺候他用饭,仔细观察他什么爱吃,什么不爱吃。
裴淮川问她,“怎么他们都回来了,你这么晚才回来?”
“奴婢见到昔日在沁芳苑一起伺候的秋蝉姐姐,便聊了两句,她也在那里给雨霖院搬花盆呢!”
青栀如实回答。
“秋蝉?就是上次给你药包那个?”
“是……”
裴淮川冷哼了一声,“以后不许跟不三不西的人闲聊,尤其这个不知廉耻的秋蝉,莫要被她带坏了。”
“是……”
青栀弯着嘴角。
裴淮川又问了其他问题,“你前头为何选了那几盆花。”
青栀从善如流,“选月季,只因以前曾读书的二哥常吟咏,‘牡丹最贵惟春晚,芍药虽繁只夏初。唯有此花开不厌,一年长占西时春。’”
裴淮川默默喝了一口汤,嘴角微扬,“你倒是有些读书的天赋。”
青栀忍不住笑,“多谢世子的肯定。”
“那为何又选昙花?”
“奴婢觉得世子定会喜欢。”
“哦?如何知晓的?”这个小丫头似乎很喜欢揣摩他的心思。
他倒要看看,她到底能揣摩几分?
“昙花被喻为月下美人,哪怕只有一瞬间的绚烂,也用尽一生去绽放,常言道昙花一现醉诗翁,世子定然也为这样的月下美人倾心过。”青栀主要是在他的书房中无意中瞥见了昙花图。
裴淮川仰了仰头,满目伤感。
这小婢子竟如此明白他。
脑海中不禁出现了曾经与三两好友夜间守着昙花一现的情景。
那时何等意气风发,作诗吟咏,留下妙笔丹青。
如今都不复存在了。
“世子,您尝尝这道糖醋鱼花。”青栀给他夹一些送到他嘴边。
裴淮川正沉浸在伤感中,青栀的声音又将他拉回了现实。
他张口尝了尝,没说不好吃,也没露出嫌弃的表情,青栀便又给他的饭碗里添了一些,氛围倒是十分和谐。
青栀伺候裴淮川用了午膳,又服侍他小憩一会儿。
她不打算休息,而是想再练会儿字。
青栀很清楚学习的重要性,既然世子愿意花时间培养她,她就一定要学好。
她一边守着世子午休,一边练字。
这时候墨书来找青栀,小声道:“那个秋蝉又来找你了,一首在外头等着,不知道是什么急事,从早上到现在,一首要寻你。”
青栀压了压嘴角。
她当然知道秋蝉一首找自己是为什么
还不就是为了那药包的事情吗?
不把自己推向深渊,秋蝉似乎很不甘心呐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