此时青栀跟裴淮川这位昔日的状元郎学了一早上的文化,重新找回了曾经在义学当学生的感觉。,3/3.k?a¨n~s_h,u¨.\c`o-m_
她也没想到,自己有一天还能再当一回学生,而老师是大名鼎鼎的状元郎。
她写字的时候,状元郎就抚琴,这待遇,好极了!
曹嬷嬷这时候进来跟裴淮川说:“世子,花房新进了一批花卉,咱要不要也去搬几盆来,摆在寝屋和书房?”
裴淮川抿着唇,不想说话。
曹嬷嬷又说:“以前我老婆子选的,您又不喜欢,您要是没有想要的,那嬷嬷我就随便选了。”
裴淮川脸色郁郁地说:“我又看不见,随便。”
这话说得曹嬷嬷心一酸,裴淮川问向青栀,“你有什么喜欢的花吗?”
青栀点头,“有的。”
“那就按照你的喜好选吧。”裴淮川可不相信曹嬷嬷的审美。
“奴婢这就去搬。”青栀以前就是搬花的小丫头。
“谁让你搬了?带上秦婆子,和旺来顺来去搬,”裴淮川声音淡淡道:“记住你如今的身份。”
“是。”青栀面上一暖,屈膝行礼后,便退下了。
青栀带上三个人去了花房,到了花房,就看见了累得不成样子的秋蝉。
只见素日最爱干净的她此时灰头土脸,满头大汗,衣裙也沾了不少脏土。
青栀很意外。
秋蝉如今是被贬到花房做事了吗?
其实是秋蝉搬了一盆又一盆花,但有几盆花被杜鹃挑剔不好看,让她拿回花房换。
这杜鹃,她原是不放在眼里的。
可惜杜鹃如今得了柳姨娘撑腰,若是自己有不满,杜鹃就去找柳姨娘告状。a:5D4.看¥书%?D -{?追D最?新1_章a\°节§:
昨日的惩戒己经让秋蝉怕了。
是以,这次她只能老老实实的搬花。
可这来来回回的搬花,花盆还摔了一次,以至于她被花房的管事嬷嬷给骂了。
秋蝉实在累得慌,便在花房待会儿,休息休息。
实在太累了。
饿得前胸贴后背,憋了一肚子的火气,然后就看见青栀来了。
见青栀撑着一把油纸伞来,后面还有三个随从,登时火冒三丈。
见鬼!
这阵仗,以前不就是她的标配吗?
怎么如今倒成了一个粗使丫鬟的了?
青栀笑着跟她打招呼,“听闻秋蝉姐姐今晨寻我,所为何事呢?”
秋蝉心里不爽,现在懒得理她。
今早找的你,你到现在才来找我,是一点都不想给我面子吧?
花房管事的嬷嬷也是个有眼力见的,见青栀带了这么多人来,可见在主子身边的地位,当即好声好气,赔着笑脸,将最近新来的最好的品种介绍给青栀。
青栀挑选了月季花,昙花,秋海棠,又挑了文竹与兰花。
秦婆子和两名小厮各搬了两盆。
秋蝉看青栀什么都不要做,都是手下的人在搬,都要气吐血了,这贱人居然能短短时日内在清风院如此吃得开?
这不合理啊!
一个贱婢而己,哪里来的这么大魅力吸引裴淮川?
裴淮川那样孤傲自负之人,连她都看不上,又怎么会看得上一个更为低贱的粗使婢子呢?
秋蝉越想越觉得奇怪。*¢第÷{一%1?看?书<×网}? ?~已¨¢发>布?最e@新?章×节:
于是过去,将青栀拉到一旁,先是道:“你让他们也帮我搬两盆。”
青栀一脸为难,“秋蝉姐姐,是世子吩咐他们来搬花盆的,若是他们回去告状,说我指使他们给你搬花盆,世子恐会疑心我肖想别的,而故意弄权。”
秋蝉瞪着眼睛,“可我听说你己经成了世子的通房,昨晚伺候得很好嘛,我去寻你,你还忙着陪世子呢,世子会不给你这点特权?”
青栀让秦婆子他们先回去,然后跟秋蝉说:“秋蝉姐姐哪里知晓我的辛酸,哎……”
秋蝉注意到青栀脖子上的暧昧痕迹,倏地扣住她的手腕,低声说道:“莫非是你下药的事情被他发现了?”
青栀故作一叹。
秋蝉急切,“那药究竟……”
“嘘!”青栀小声提醒,“当心隔墙有耳,小心说话。”
秋蝉便道:“行了,你先帮我搬两盆,我们路上说。”
青栀理首气壮拒绝,“不行的,世子不让我干粗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