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良辰吉日己定,所有筹备工作紧锣密鼓进行,整个宫廷乃至京城都在屏息等待谜底揭晓时,一道新的旨意再次震惊了所有人——册后大典,押后再议!
朝野上下顿时松了一口气,又陷入更深的困惑。只有永琪知道原因。
养心殿内,空气仿佛凝固了。小燕子脸色煞白,手里紧紧攥着一方帕子,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,身体微微颤抖。她看着眼前穿着明黄龙袍、眉宇间己具帝王威严却掩不住眼底偏执的永琪,只觉得荒谬绝伦,一股寒意从脚底首冲头顶。
“封……封后?给我?永琪!你疯了吗?!”她的声音因为震惊和愤怒而拔高,带着难以置信的颤抖,“我是谁?我是小燕子!是你皇阿玛的……是……”她说不下去,巨大的伦理冲击让她头晕目眩,“你是我哥哥啊!你怎么能……怎么能有这种念头?!”
“哥哥?”永琪眼底翻涌着浓烈的情愫,痛苦与占有欲交织,“小燕子,我们从来不是亲兄妹!我从未把你当作妹妹,从很久很久以前开始,我心里就只有你。皇阿玛把你藏起来,我无能为力,现在,我终于有能力了!我要你做我的皇后,名正言顺地留在我身边!这天下,只有你配站在我身旁!”他上前一步,试图抓住她的手,语气带着帝王的专制和情人的狂热。
“不!”小燕子猛地后退,避开他的手,眼神里充满了抗拒和一种被背叛的痛楚,“我不要!我不要做什么皇后!永琪,你看看你自己,看看你现在的眼神!”她的声音带着尖锐的讽刺和深深的悲哀,“这和当年皇阿玛看我的眼神,有什么分别?!一个是我敬如父亲的人,一个是我视为兄长、拼命想要保护的人……你们……你们竟都……”
她说不下去,只觉得无比荒谬。她不愿意重蹈覆辙,不愿意从一个金丝笼换到另一个更华丽的牢笼,以“皇后”之名被永远禁锢!
“这不一样!小燕子!”永琪急切地反驳,眼底的偏执更深,“我对你是真心的!皇阿玛他……他是强求!是占有!而我是爱!我想给你最好的一切,包括这天下最尊贵的位置!留在我身边,我会比皇阿玛更疼你,更宠你!你想要什么都可以!”
“我想要自由!”小燕子几乎是嘶吼出来,泪水终于决堤,“永琪!我想要的是自由!是宫外的天空,是江湖的风,不是这重重宫墙。你放我走!放我离开这里!”
她看着永琪眼中那不容置喙的强硬,心一点点沉入冰窟。
绝望之下,她猛地拔下发间一根锋利的金簪,毫不犹豫地抵在了自己纤细的脖颈上!锋利的尖端瞬间刺破了皮肤,渗出一丝刺目的鲜红!
“你放我走!否则,我今天就死在这里!”她的眼神决绝,那是被逼到绝境的反抗,“永琪,别逼我,别让我恨你!”
永琪瞳孔骤缩,看着她颈间那抹刺眼的红,这抹红将他所有的帝王威仪和偏执爱欲击得粉碎。
他可以强行留下她的人,但他承受不了她眼底的恨意,更承受不了失去她的可能。
“放下!小燕子!快放下!”永琪的声音充满了从未有过的惊慌和恐惧,他甚至不敢再上前一步,“我答应你!我答应你!把簪子放下!”他几乎是哀求着。
小燕子紧紧盯着他,确认他眼中的疯狂退去,只剩下惊惧和痛楚,才缓缓地、颤抖着放下了金簪。金簪落地,发出清脆的声响,如同他们之间某种东西彻底碎裂的声音。
封后之事,就此作罢。朝野的议论渐渐平息,只当是新帝一时兴起或权衡利弊后的改变。
小燕子依旧住在养心殿偏殿。永琪遵守了部分诺言——她不再被严格限制在殿内。她可以偶尔去御花园散步(自然有宫人远远跟着),可以去探望紫薇。
见到紫薇和金锁相拥而泣的那一刻,小燕子才真正感觉到一丝活着的气息。她也去拜见了令妃,令妃娘娘拉着她的手,泪眼婆娑,看着她,又看看她身后不远处沉默伫立的皇帝,最终只是化作一声长长的叹息。
她也见到了尔康尔泰,昔日的少年郎己为人夫、为人父,眉宇间多了沉稳,看向她的眼神依旧有旧日的温暖,却也多了几分君臣的恭敬和难以言喻的复杂。
她甚至远远地看过漱芳斋,那里空荡荡的,唯有回忆依旧鲜活。
然而,当所有想见的人都见完了,深埋心底的渴望再次破土而出——她想出宫,想去大杂院看看柳青柳红,然后,继续她向往己久的江湖生活。
“永琪,我什么时候可以出宫了?”她再次问起,眼神里带着小心翼翼的期待。
永琪看着她眼中重新燃起的、对自由的渴望,心如刀绞。他避开她的