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怎么回事!这是怎么回事!”
代善疯狂的咆哮,眼睛死死的盯着远方的蓟州城西门。^微\趣\小^说~ _首^发-
吊桥被拉了起来。自己后续人马还怎么冲锋?
不是说西门己经被控制了么?
这一切又是明狗的奸计?
无耻!太无耻了!卑鄙!太卑鄙了!
“范先生,这是什么 情况?”
代善的语气中充满了不善。
此时,范文程也非常的懵逼。
本来好好的,怎么说变就变了?
“这…这…奴才也不知道什么情况啊!”
范文程结结巴巴,内心害怕极了!
“卑鄙无耻的明狗!传令!进攻!进攻!拿下蓟州城!”
代善也管不了那么多了,皇太极命令三天之内拿下蓟州。
今天己经是第二天了,反正也没时间了。
事到如今,只能硬干!
硬干虽然很干,但是只要能够进去,总是好的。
只要功夫深,旱地出甘泉!
范文程此时羞愧难当。
本以为自己足智多谋,没想到自己……
人究竟有多蠢,才能上同一个当两次!
范文程知道,自己这次脸恐怕是彻底丢完了,所以对于代善强攻的命令,范文程没有阻止。
代善的命令很快就被传达下去,数万建奴将士,开始向蓟州城逼近。+墈,书¨君? .最¨芯*璋*结-庚,鑫.快,
……………
蓟州城内,西门瓮城。
冲进来的数千建奴精锐,上一秒还在“胜利在望”的狂喜中,下一秒就懵了!
这尼玛,又中计了?还和昨天的一样?
建奴将士面露不可思议的神色。
数千人马拥挤在瓮城狭小的空间里,人挨人,马挤马,原本冲锋的队形瞬间乱成一锅沸腾的八宝粥。
“快!快!夺取西门,冲上去,放下吊桥!!”
岳讬立刻意识到了问题的关键,发出绝望的嘶吼。
晚了!
瓮城两侧原本看似破败废弃的民舍屋顶、墙壁,瞬间如同变魔术般掀开了无数伪装!
黑洞洞的佛郎机炮口、密密麻麻的鸟铳铳管,如同嗜血的毒蛇,从西面八方探了出来!
城墙的藏兵洞里,更是如同下饺子般涌出无数手持利刃、身披重甲的精锐刀牌手和长枪手,瞬间将瓮城边缘堵得水泄不通!
城墙垛口上,一排排弓弩手冷漠地张开了弓弦,锋利的箭镞在微光下闪烁着不祥的寒光。
尤其是那些箭头,隐隐透着一种不太健康的、令人心悸的暗红色锈迹!
“大明京营,恭候多时了!给老子——”
张之极兴奋如同炸雷般的声音在瓮城上空响起,充满了戏谑和杀意。
“开席喽!!!”
“轰轰轰轰轰——!!!”
“砰砰砰砰砰——!!!”
“嗖嗖嗖嗖嗖——!!!”
“…………”
刹那间,佛郎机的怒吼、鸟铳的爆鸣、弓弩的尖啸、万人敌(类似大型燃烧弹)的爆炸轰鸣,交织成一首震耳欲聋、充满死亡气息的交响曲!
火光照亮了瓮城每一个角落,硝烟瞬间弥漫!
炮弹、铅弹、箭矢如同狂风暴雨般,毫无死角地倾泻进拥挤不堪的建奴人堆里!
“啊——!”
“我的腿!”
“救命啊!”
“长生天!!!”
“…………:!”
惨叫声、马嘶声、爆炸声、金属撕裂血肉的声音,瞬间盖过了一切!
刚才还气势汹汹的建奴铁骑,此刻成了瓮中之鳖、砧板上的鱼肉!
拥挤的人群成了最好的活靶子,每一发炮弹、每一颗铅弹、每一支利箭,都能带走不止一条生命!
尤其是那些带着暗红锈迹的箭矢!
它们可能没立刻要人命,但一旦扎进皮肉,那深入骨髓的剧痛和随之而来的伤口溃烂、高烧不退……
足以让最勇猛的巴图鲁变成满地打滚的滚地葫芦!
这“蓟州风味土特产”,果然名不虚传,让建奴们“回味无穷”,痛不欲生!
瓮城变成了一个巨大的、血肉横飞的屠宰场!
热武器的无情碾压,冷兵器的残酷收割,让被困的建奴上天无路,入地无门!
绝望像瘟疫一样蔓延。\w!z~s+b,o.o*k*.^c¢o_m/