行!他绝不能就这样被击垮!
谢桑宁想看他崩溃?
休想!
他是谢无虑!他生来就该站在高处,俯视众生!
那个贱人,不过是仗着手里有几个臭钱,养了些亡命之徒!
她以为这样就能吓住他?就能毁了他?
做梦!
恐惧并未消失,反而被这种强烈的屈辱感和求生欲点燃,转化成了更加疯狂的报复欲。
他不能坐以待毙!
他必须反击!
用更狠、更毒的方式,让谢桑宁付出百倍千倍的代价!之前是他太温柔了。
他要让她也尝尝恐惧和无助的滋味!让谢桑宁后悔招惹他!
谢无虑的目光,如同淬了毒的蛇信,缓缓移向墙角那个发抖的小厮。
“阿福……”
他开口,声音嘶哑低沉。
小厮阿福浑身一颤,惊恐地抬起头:“少、少爷?”
“去,”谢无虑的声音冷得像冰,“去春香楼,找王五,告诉他帮我办件事。事成之后,我给他一辈子都花不完的银子,送他远走高飞。”
阿福点头:“是…是…少爷,小的明白!小的这就去办!”
看着阿福连滚爬爬消失在门外的黑暗里,谢无虑缓缓靠回椅背,深深吸了一口气,又缓缓吐出。
谢桑宁,你想玩?
好。
我陪你玩到底!
——
毫无意外的,谢桑宁再次得知了他的动作。
谢桑宁刚由如春伺候着卸下钗环,正拿着一把精巧的小银剪。
“春香楼,王五?”她的指尖拨弄着一朵梅花,自从赏花宴后,谢桑宁倒是喜欢上了看梅花。
“谢无虑这是……病急乱投医?还是黔驴技穷,打算找些上不得台面的泥腿子来恶心本小姐?”
她轻嗤一声,将梅花干脆利落地剪下。
“不长记性呀,屋子里才刚清干净血,就迫不及待想再添点新的?”
倒是蠢的挂相。
跟这样的对手周旋,简直是在侮辱她的智商。
不过……
“既然他这么想玩,本小姐就陪他玩个大的。让他亲眼看看,他费尽心机找来的刀,是怎么一寸寸反割回他自己身上的。”
那张总是维持温雅的脸上又会出现怎样的表情?那景象,想必能解一解如今的乏味。
想到这,谢桑宁提起了兴味。
——
翌日,金陵城的大街小巷,比往日似乎更添了几分热闹。
一首打油诗正又乞儿和城里的小孩传唱。
......
松涛轩里抖如糠,
夜半惊魂尿裤裆。
虐猫逞凶假胆壮,
遇真煞星变绵羊。
笑问金陵谁最怂?
守夜小厮伴身旁!
.......