皮肤干瘪发灰,像是风干的腊肉。
他的腹部高高鼓起,像个即将临盆的孕妇,肚皮上布满紫黑色的血管。
他没有用手术刀,而是首接抡起铁锹——
“砰!”
铁锹刃劈开肚皮,黑黄色的液体喷涌而出,溅了他一身。
液体里漂浮着未消化的糯米,每一粒都裹着血丝。
“福饭……”
他咬牙,伸手在胃袋里掏挖,拽出来一团黏糊糊的东西。
——是半截红绳手链。
他的手开始发抖。
尸体的眼睛突然睁开,浑浊的眼球转动着,盯住张强。
肚皮上被铁锹砸出来的裂口开始蠕动,像是有什么东西要爬出来。
张强怒吼一声,眼眶中漆黑一片。
她抡起铁锹,疯狂拍打尸体的腹部。
“还给我!把她还给我!”
每砸一下,就有更多的糯米和血水喷出。
最终,一颗带着血的乳牙从裂口里滚了出来。
张强跪倒在地,颤抖着捡起那颗牙,双手捧着送进怀里,从嗓子里挤出一声带着哽咽的低吼。
他默默从怀里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,压在尸体胸口。
照片上,是一个扎着红头绳的小女孩儿,站在一栋老房子前微笑……
……
周馆长进来6号整容室的时候,张强正蹲在墙角烧纸钱,修复好的遗体正在融化。
红绳手链缠绕在尸体手腕上。
馆长试图解开,绳结却越缠越紧,最终勒进皮肉,渗出血珠。
“执念太深。”
他摇摇头,拎着自己的小铁皮桶幽幽地离开了。
……
赵芳芳颤抖着推开7号整容室的门,浓烈的腐臭味让她干呕起来。
尸体是个肥胖的中年妇女,仰躺在台上,皮肤呈现出诡异的橙黄色,像是被油炸过。
她的嘴角撕裂到耳根,露出里面层层叠叠的尖牙。
赵芳芳一咬牙,掰开尸体的嘴——
“哗啦!”
数十颗发霉的饭团从喉咙里涌出,砸在托盘上。
“这是……”
霉米掺沙子,吃了这种东西,是会被活活胀死的。
“真够黑心的……”
话音刚落,面前的尸体像是能听到她的话一样,肚子吹气一样迅速鼓胀了起来。
她想了想,从自己的道具栏里取出做饭用的花椒,忍着恶心,往尸体的gang门里塞。
每塞一把,尸体就喷射出霉变的米粒。
首到肚子变平,她才停下了动作。
接着,她开始一针一线地缝合起那张撕裂的嘴。
缝合线里渗出花椒的辛香。
周来验收的时候,从中长抠出一粒米,放在舌尖品尝,突然吐出一口黑血。
“……苦的。”
他评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