宇智波、日向家的天才站在同一起跑线了?”
“团藏大人这是要挖了大家族的根啊……虽然看着解气,但总觉得要出大事。”
“取消家族特权?木叶的天,是真的要变了。”
而对于那些传承百年,视家族秘术与特权为生命的秘术家族而言,这无异于一场冰冷的末日审判。
“奈良家的那个懒鬼族长,怕是第一次没法躺在走廊上看云了。”
“秋道家的人堵在烤肉Q店门口,一个个脸都绿了,看来是气得连烤肉都吃不下。”
“我看见山中家的忍者在街上跟根部的人对峙,气势汹汹,但最后还是怂了,屁都不敢放一个就走了!”
“日向家大门紧闭,听说里面吵翻天了!分家的人都快压不住了,好几个分家忍者试图冲击宗家宅邸!”
“他们敢反抗吗?别忘了,团藏大人可是能让大名都低头的火影!大名都像条狗一样被处刑了,我们算什么?”
奈良、秋道、山中、日向……
这些曾经在木叶村内一言一行都能引起震动的庞大家族,此刻却被一只无形大手扼住了喉咙。
他们愤怒,他们不甘,却又被一种更加巨大的,实质性的恐惧所笼罩。
他们引以为傲的秘术、盘根错节的势力、数代人积累的威望……在那种能够兵不血刃就“收购”一个国家的,绝对的武力与经济碾压面前,脆弱得不堪一击。
反抗?
然后像火之国大名一样,被无声无息地“处刑”吗?
这个念头,像一条冰冷的毒蛇,缠住了每一个家族高层的心脏。
……
根部基地,一间没有任何多余装饰的房间内。
冰冷的灯光从头顶垂首打下,在宇智波止水与宇智波鼬年轻却过分沉静的脸上,投射出两道僵硬的阴影。
志村团藏坐在他们对面的阴影里,只有那只裸露的独眼,在黑暗中闪烁着鹰隼般锐利的光。
一道身影,静静地站在团藏的身后。
无尘。
他明明只是站在那里,却让整个房间的空气都变得粘稠而沉重。
那是一种让止水和鼬的灵魂都感到刺痛的,无法言喻的压迫感。
团藏沙哑的声音打破了房间里的死寂。
“宇智波,是木叶最锋利的刀。”
“但这把刀,太过高傲,握不住。”
“新政之下,所有家族一视同仁。但,老夫可以给你们一个特例。”
他身体微微前倾,那只独眼死死盯着两人,每一个字都带着不容置喙的重量。
“选拔族中最优秀,最忠诚的年轻人,加入根部。”
“用他们的血与命,来为宇智波一族,换取一个在新时代的位置。”
止水的心脏猛地一沉,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。
这是阳谋。
这是逼迫宇智波交出最后的底牌,将族人的性命,将宇智波的未来,彻底与团藏这驾失控的战车捆绑在一起。
就在他准备开口,试图为族人争取一些余地时。
站在团藏身后的那道身影,似乎不经意地,将注意力落了过来。
嗡——
没有幻术的迹象。
没有任何查克拉的波动。
但止水引以为傲的意志防线,瞬间布满裂痕,然后寸寸碎裂。
他的眼前不再是冰冷的房间。
他看见了一段“历史”。
一段己经被写好,无法更改的,属于宇智波的血色历史。
族地化为燃烧的炼狱,南贺川的河水被鲜血染成粘稠的赤红。
无数双猩红的写轮眼,在绝望中永远地失去了光芒,化为死寂的灰白。
他甚至能闻到族人血肉被烧焦的气味,能听到他们在烈火中无助的哀嚎。
这不是威胁。
这不是幻术。
这是宣告。
是站在更高维度之上,对既定事实的冷酷陈述。
是来自神明的,不容置疑的判决书。
“止水!”
鼬察觉到同伴的异样,低喝一声,伸手扶住了他那摇摇欲坠的身体。
止水猛地回过神,大口大口地喘息着,肺部火辣辣地疼,仿佛真的吸入了那地狱业火的浓烟。
他看向那道阴影中的身影,眼神里只剩下一种被彻底击溃的,混杂着敬畏与恐惧的空白。
他终于明白,自己,宇智波一族,面对的,究竟是何等恐怖的存在。
反抗?挣扎?
在一个能