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五代火影的办公室,再也嗅不到属于猿飞日斩的任何痕迹。^y/u`e¨d+u.d^i?.~c-o~m?
温吞的茶香,被一种肃杀的、混杂着冰冷铁锈与新墨的气味彻底取代。
堆积如山,带着岁月温度的书卷消失了。
取而代之的,是分门别类,码放得如同列队士兵般整齐的卷宗书架,冰冷,高效,没有一丝人情味。
墙壁上,那副象征着“火之意志”传承,笔力雄浑的巨大“火”字,己被摘下。
一面崭新的,将火之国全境每一寸山川河流都囊括在内的军事地图,取而代之。
志村团藏坐在冰冷的铁木桌后,眉头拧成了一个无法解开的川字。
他不是在享受权力。
他是在被权力带来的,无穷无尽的繁杂事务所活埋。
桌面上堆积的文件,每一份都关乎着一个家族的兴衰,一条村规的更迭,一笔巨额物资的调动。
一名根部忍者无声无息地出现在他面前,单膝跪地。
他呈上一份卷宗。
“火影大人,顾问长老团的办公室己经清空,所有文件己封存,移交档案室。”
团藏眼皮都未曾抬一下,视线依旧死死钉在手头的文件上,只是从鼻腔里发出一声沉闷的“嗯”。
解散火影顾问团。
这个在过去数十年里,与火影共同主宰木叶,甚至在某些时候能够架空火影的权力机构,就在这样一句轻描淡写的汇报中,被宣告了死亡。
没有会议。
没有争吵。
甚至,没有一丝波澜。
只有一份盖着火影印章的正式解散文书,和一句冰冷的命令。
权力,就这么被粗暴地、不讲任何道理地,收拢到了这间办公室。
以及,他身后的根部。
……
猿飞宅邸。
曾经门庭若市,汇聚了木叶权力核心的院落,此刻冷清得能清晰听见枯叶在廊下飘零、翻滚的沙沙声。`0_0/暁\说′惘¨ ?冕^肺·跃/犊+
猿飞日斩,转寝小春,水户门炎。
三位木叶的旧日支配者,如同三尊被抽走了所有精气神的石像,枯坐在廊下。
他们被剥夺了一切。
没有任何职务,没有任何权力。
甚至连旁听任何一场会议的资格,都没有。
他们成了木叶彻头彻尾的局外人,只能通过街头巷尾那些压抑不住的议论,来拼凑出村子正在发生的、翻天覆地的剧变。
一道身影闪烁,出现在院中。
是日斩曾经的暗部亲信,此刻的他,脸上写满了挣扎与不忍。
他甚至不敢抬头去看三代火影那双浑浊的眼睛,只是低着头,用最快的语速,将情报从喉咙里挤出来。
“团藏……五代目大人,颁布了新政。”
“所有忍族,无论宗家分家,必须将所有适龄后代送入忍者学校,接受统一教导,统一思想。”
“废除所有家族的任务优先权,所有S级以下任务由火影办公室统一指派,任务细节、酬金、人员配置,全村公示。”
“取消……”
后面的话,日斩己经听不清了。
他的耳朵里,只剩下一种巨大的、山峦崩塌的沉闷轰鸣,将他所有的思绪都碾成了粉末。
这不是改革。
这是在掘了所有忍族的根!
这是在用最锋利、最冰冷的手术刀,将木叶延续了数十年的,那错综复杂的血肉脉络,一根根地,活生生剐断!
他想愤怒,想咆哮,想冲出去,用烟斗指着团藏的鼻子质问他究竟想要干什么。
可他站不起来。
那股曾经支撑着他作为“忍雄”站立的力量,连同他的整个时代一起,都被埋葬在了那场名为“民心”的,震天动地的狂热欢呼之下。
……
新政的公告,如同一颗投入死水潭的巨石,在木叶村内掀起了滔天巨浪。
街头巷尾,平民与普通忍者之间,弥漫着一种压抑了太久之后,终于得以释放的、病态的兴奋。/武¨4,墈-书? ¢嶵^歆′蟑*踕?哽-辛′快¨
“总算有人敢动日向家的宗分制度了!凭什么他们分家的人就要一辈子当笼中鸟,当奴隶?”
“这下好了,以后任务都是火影大人统一分配,全村公示!看那些大家族还怎么把肥差都留给自己人!”
“所有孩子都得上忍者学校?那我们平民家的孩子,岂不是真的能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