页,整个人僵坐半晌。
“为什么……为什么现在给我看?”
“因为碑断了。”叶流苏目光如炬。
“碑断了,意味着姒族不再由死者代言。”
“你,是活着的姒族。”
“而你该思考的,不是焰火,而是——”
“你愿意为谁,点燃它。”
与此同时,远在旧山崖下,一支黑袍小队正匍匐潜行于冰缝之中。
他们每人手持刻有“风”字骨牌,身上染着干血,面上蒙灰。
为首者面容冷峻,耳垂上戴着一枚蛇形骨环。
他低声道:
“启程。目标:京都南郊。”
“宁凡若不死,便要他‘立功为祸’。”
“姒族若不灭,便让天下人知——谁收容姒族,谁亡!”
雪地无声,他们的脚步极轻。
可这群人,每一步,都是在将战火从旧山延伸至王都。
而另一处营地中,宁凡坐在图案简陋的帐幕内,面前堆着火折、残卷与手绘地形图。
宋征走进来,神情紧张。
“殿下,有紧急情报。”
宁凡抬头,目光清冷:“说。”
宋征取出一封密函,展开后是简短一句:
“梁国特使己抵雁门关,翌日渡河。”
宁凡眉头微动:“这么快?”
宋征点头:“他们的马,是换城中急驿首来,走了三天三夜。”
宁凡缓缓握拳。
“看来,梁国也看到了那份卷轴。”
“这场旧山之战,才刚刚开始。”
月升雪定,天边微露晨光。
但没人觉得天亮了。
宁凡独立于山头,风卷披风猎猎作响,忽而从怀中取出那枚断角玉扣,望了一眼。
他轻声呢喃:
“祖母,你保下的人……她还想活。”
“那我也就不能死。”
雪落如尘,风刮如刀,北境不语。
而山巅某处冰缝下,一抹赤红悄然涌动,如同尚未熄灭的火焰。
苏浅浅的体温,正在悄悄上升。
她的血,在觉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