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缓缓地吸了一口气,从紧咬的牙关中挤出一个字,“滚。”
士兵如蒙大赦,几乎是连滚爬地出了宿舍,门都忘了关。
冰冷的风裹挟着雨水吹进来。
过了许久,他才缓慢地睁开眼,那眼神涣散,没有焦点,仿佛灵魂已经飘离了躯壳。
他踉跄了一步,然后重重地跌坐在行军床上。挺直脊背颓然地弯下,手肘撑在膝盖上,双手深深地插进了凌乱的黑发中,用力地抓着,仿佛要将身体里的什么连根拔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