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先生?您…您长得好奇特啊!”小凯西好奇地歪起头,“您的眼睛像黑宝石!您的脸很平,我从没见过您这样的脸!”扭脸问哈里顿,“他是不是生病了?”
“他长得像个姑娘!”哈里顿回了声,但盯看了会儿后,嫌恶的目光变成思索。*微·趣·小·税+ `免/费\岳.黩+
王莎的心揪紧了。她强迫自己忽略他们对自己外貌的反应,依旧压着嗓子:“我是卢卡斯教母的朋友,来替她看看卢卡斯,他在画眉庄园么?”
刚才过来的路上,她就想到了,卢卡斯才三岁,怎么会和哈里顿一起在林苑玩呢?大概率就是在庄园,但她不能在庄园停留,不如来问问孩子,无论是谁给她答案都好,只要能确认儿子的所在。
“卢卡斯上个月已经被他爸爸,就是我姑父希斯克里夫先生,接到伦敦了!抱歉先生,您要白跑这一趟了,麻烦您回去转告南希女士吧。”
希斯克里夫......没去印度?!
“是的,希斯克里夫先生从印度回来了,接走了卢卡斯。?优+品/小^说-王¢ ·最¢鑫-璋~踕·哽?鑫.快¢”
什么?从印度回来?两年就回来了?
大脑一片混乱,直到她注意到一个一直被她忽视的、显而易见的违和之处——明明只比卢卡斯大两岁的凯瑟琳的女儿,怎么这么大了?而哈里顿,已经完全脱去稚嫩,分明已是个少年。一个极其荒谬、却又极其合理的念头猛地击中她!
“孩子们,考你们一个问题,今年......是哪一年啊?”
“我知道我知道!”小凯西高举起手,“先生,今年是1794年!”
1794年?!
王莎僵在原地。
八年?!这里竟然已经过去了八年?!难道,这是一个平行世界,或者说,变成了一个平行世界?
难怪当初刚回去时查资料,工业史轨迹没有丝毫改变,连亨利.莫兹利的百度百科,都没变。′墈¨书!君· .最_芯^蟑/劫\埂!新′筷^
所以,她现在是带着本来的身体,被彻彻底底抛入了异时空?!
震惊、茫然、一种被命运彻底戏弄的荒谬感侵袭着她。
但下一秒,更强烈的情绪压倒了那种荒诞——卢卡斯已经八岁了!八岁,他长成什么样子了呢?他过得还好么?听两人的意思,希斯克里夫刚从印度回来,也就是说,孩子不是跟着他长大的,那孩子被接到伦敦,会陷入什么处境呢......
繁杂思绪渐渐沉淀为决定。
无论这是哪里,无论过去了多久,无论要面对什么,她都必须先想办法见一面卢卡斯!
她深吸一口气,强迫自己思考下一步。
利兹!先去利兹找南希!
......
她一走进马车行,车夫们立刻停下交谈,齐刷刷地投来目光。
车夫们走南闯北,见过些世面,但一个穿着男装但身形明显单薄、气质阴柔的‘少爷’,再加上帽檐下那张异国面孔,这组合还是足以让整个车行瞬间安静。
有个没忍住的嘀咕了一声,“戏子?马戏团的怪胎?”
一车夫戳了他一下,“一看就是异教徒,别看那黑眼睛了,邪性!小心带来厄运。”说罢起身进去里屋了,明显不打算接这单生意。
“嗨!穿得这么体面,管他是什么,不缺车钱就行呗!”一年轻车夫起身,“嘿!这位少爷?去哪儿啊?就你一个人?你这身板儿,路上颠簸受得了吗?”看对方不回应这调笑,拧起眉毛道,“我可以送你!但咱们可说好了,车钱可得两倍啊!你长这样,谁敢接你的单啊!不得多给点压惊钱......”
“成交!”
初冬的约克郡,铅灰色的天空沉沉地压着。
关不严的车窗吹进泥炭沼泽特有的腐殖质味道,马车越走越慢,忽然,车子一沉。
车夫咒骂着跳下车,她也下车帮忙,脚下是令人不安的绵软感,车轮陷入了草甸下的泥沼,马匹徒劳地刨着蹄子,溅起冰冷的泥浆。
“见鬼的沼泽!这路越来越没人走了!叫个人搭把手都叫不到!”他试图用肩膀顶起车轴,喘息着抱怨,“年轻力壮的都奔利兹和韦克菲尔德了,有心野的,更是跑兰开夏去了,谁还管这些老路!”
环顾四周,道边山谷里,散落的几处农舍显得格外寂静,没有一个年轻人身影,只有几个老人。
“他们去那些地方干嘛?”她的声音在空旷