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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9章 贾府中风记

七夕过后的第三日清晨,玉婵正在梳妆,贴身丫鬟翠儿急匆匆跑进来:"小姐,外头传得可难听了!说那林大人..."

"说什么?"玉婵指尖一顿,眼角那颗朱砂痣在铜镜中格外醒目。/6`1!看′书*网^ ?已′发_布`最*新!章.节¨

翠儿支支吾吾:"说林大人狼心狗肺,抛弃生病的发妻,还不让外孙女与外家来往...今儿个连茶楼里说书的都在编排这段子。"

玉婵手中的玉簪"啪"地断成两截。好个贾府,竟敢如此诋毁她的药师!她正要起身,窗外突然飞进一只纸鹤,精准地落在妆台上。

纸鹤拆开,里面只有一行字:"勿忧,为夫处理。——老林"

玉婵噗嗤笑出声。这男人,连传个纸条都要强调"老"字。她将纸条凑到鼻尖轻嗅——淡淡的桃花香混着药草气息,确实是黄药师的手笔。

"去,告诉门房,今日我身子不适,不见客。"玉婵将断簪扔进妆奁,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。她倒要看看,她的东邪夫君会如何"处理"。

与此同时,林府书房内,黄药师正在配药。七种无色无味的粉末依次排开,他手法娴熟地将它们混合,最后加入一滴琥珀色的液体。药液瞬间变成清水般透明,散发出极淡的桃花香——这是独属于玉婵的味道,他特意加进去的。

"老爷,都打听清楚了。"林墨悄无声息地出现在门口,"谣言是从荣国府周瑞家的嘴里传出来的,贾母亲自授意。"

黄药师"嗯"了一声,将药液分装进几个小瓷瓶。他早料到贾府会来这手——自从他拒绝让黛玉去贾府"小住",贾母就怀恨在心。?*天/禧|\小·=说§@网$ ,;追-\最?新%章?-节§#3

"贾政今日当值?"黄药师突然问。

"是,在工部衙门。"

"贾琏呢?"

"在醉仙楼宴请几个清客相公。"

黄药师点点头,将瓷瓶收入袖中:"备轿,去太医局。"

三更时分,荣国府一片寂静。贾母刚做完晚课,正由鸳鸯伺候着卸下抹额。突然,窗外传来一阵异香,像是桃花盛开的气息。

"这八月天哪来的桃花..."贾母话音未落,突然觉得半边身子一麻,手中的佛珠啪嗒掉在地上。她想唤鸳鸯,却发现舌头像被冻住了,只能发出"嗬嗬"的声响。

同样的情况发生在荣国府各处——贾政在书房突然瘫倒在地;王夫人在数银子时一头栽进钱箱;就连在姨娘房里快活的贾琏也突然口眼歪斜,吓得姨娘尖叫逃窜。

宁国府也没能幸免。贾珍正在训斥儿媳秦可卿,突然就流着涎水滑下太师椅;贾蓉更惨,中风时正蹲茅房,首接栽进了粪坑。

最热闹的要数王熙凤的院子。这凤辣子刚算完账,突然就歪着嘴抽搐起来,把平儿吓得魂飞魄散。而她的丈夫贾琏,此刻正口吐白沫地躺在姨娘床上,两人一个在东厢,一个在西厢,倒是"同病相怜"。

次日清晨,荣国府乱成了一锅粥。所有主子集体中风,下人们六神无主。贾宝玉吓得躲在袭人怀里哭,哪还有半点"宝二爷"的体面?

消息像长了翅膀般飞遍京城。不到午时,连皇宫里的皇上都惊动了——毕竟贾家是开国功臣之后,一下子全瘫了,实在蹊跷。*天<=(禧?¥小%$说*1ˉ网·^ ?*最\a-新^_章′`节¤?更μ新??¨快,¨ˉ

"查!给朕彻查!"皇上拍着龙案,"是不是有人下毒?"

所有人的目光都若有若无地飘向林如海——毕竟贾家刚散布他的谣言,第二天就集体中风,这也太巧了。

黄药师却稳如泰山。他主动出列:"陛下,臣请派太医前往诊治。"

皇上眯眼打量这位新任户部侍郎,半晌才点头:"准了。着五位太医即刻前往。"

太医院倾巢而出,黄药师还"好心"地加派了十位京城名医。十五位大夫在贾府会诊,得出的结论却出奇一致——"饮食不节,肥甘厚味所致中风,无中毒迹象。"

"不可能!"贾政的长随大叫,"我家老爷一向饮食清淡..."

为首的陈太医冷笑:"昨日贾大人午间吃了红烧蹄髈、葱烧海参、蜜汁火腿,还饮了半斤梨花白——这是工部衙门的厨子亲口所言。"

长随顿时哑口无言。

黄药师站在人群后方,唇角微不可察地上扬。他用的药岂是这些凡夫俗子能查出来的?这"七日风"本是桃花岛的秘方,中毒者症状与中风无异,七日后药性自解,不留痕迹。

消息传开,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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