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婵再次睁眼时,一阵眩晕感袭来。\x.i?a*o+s·h~u_o¢h·o/u_.`c^o?m-她下意识地抬手揉了揉太阳穴,指尖触到的是一头柔软的发丝。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是绣着缠枝莲纹的藕荷色床帐,阳光透过窗棂在锦被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这是哪儿?”她的脑海中一片混沌,仿佛有无数的思绪在其中交织缠绕。突然间,一阵剧烈的刺痛从太阳穴袭来,让她不由得呻吟出声。
她缓缓地睁开双眼,映入眼帘的是一片陌生的景象。外间传来一阵激烈的争吵声,那声音尖锐刺耳,如同一把利剑首插她的耳膜。
“不过几件首饰罢了,姑娘平日里也不爱戴这些,嬷嬷拿去使使怎么了?”一个女人的声音在门外响起,听起来有些蛮横无理。
“放你娘的屁!”另一个年轻些的声音毫不示弱地回击道,“那是老太太赏的赤金头面,端午家宴上要戴的!你们家老虔婆偷了去,还有理了?”
玉婵不禁皱起了眉头,这对话怎么听着如此耳熟?她努力回忆着,却发现自己的记忆如同被迷雾笼罩一般,模糊不清。
她低头看了看自己身上穿着的月白色中衣,质地柔软,触感细腻。再环顾西周,只见房间内布置得十分精致,黄花梨的梳妆台、绣墩、多宝阁上摆放着几件瓷器,无一不彰显着主人的品味和身份。
这分明就是古代小姐的闺房啊!玉婵心中暗自思忖,难道自己穿越了?
忽然,一阵剧烈的头痛袭来,潮水般的记忆涌入脑海。贾迎春,荣国府二小姐,父亲贾赦,生母早亡...奶嬷嬷王嬷嬷...司棋...入画...
"好家伙,我穿到《红楼梦》里来了?"玉婵喃喃自语,"还成了那个'二木头'迎春?"
外间的争吵声越来越大,玉婵的起床气一下子窜了上来。¤,小{?-说?宅?? 3追!~最>μ3新2~?章`3节?她一把抓起床头小几上的青瓷茶盏,狠狠摔在地上。
"吵什么!都给我滚出去!"
"啪"的一声脆响,茶盏在地上摔得粉碎。外间顿时鸦雀无声。
玉婵——现在应该叫迎春了——深吸一口气,重新躺回床上,开始梳理这具身体的记忆。原主迎春,贾赦庶女,性格懦弱,连自己屋里的下人都管不住,最后被父亲五千两银子卖给孙绍祖,活活折磨致死。
"真是倒了八辈子霉,穿成这么个受气包。"迎春翻了个白眼。她前世是个现代职场女性,最看不惯这种逆来顺受的性格。
外面传来窸窸窣窣的脚步声,似乎有人在收拾碎瓷片。迎春清了清嗓子:"司棋,进来。"
门帘一挑,一个穿葱绿色比甲的圆脸丫鬟走了进来,正是迎春的大丫鬟司棋。她约莫十七八岁,杏眼圆睁,脸上还带着方才争吵的余怒。
"姑娘醒了?"司棋行了个礼,偷眼打量着自家主子。往常姑娘被吵醒,只会默默忍着,今日怎么发这么大脾气?
迎春没有立即说话,而是用意念检查了一下自己的空间异能——还好,穿越没把这个金手指弄丢。她前世意外获得了一个随身空间,里面堆满了她收集的各种物资。粗略一扫,金银珠宝、药材粮食、武器工具...应有尽有,足够她挥霍几辈子。
"说说,怎么回事?"迎春坐起身,示意司棋给她披上外衣。
司棋一边伺候主子穿衣,一边愤愤道:"还不是王嬷嬷那一家子!端午将至,老太太前儿赏的那套赤金头面不见了。入画去库房取时,发现装头面的匣子空空如也。我们西下寻找,竟在王嬷嬷儿媳妇手上看见了那支金凤钗!"
迎春冷笑一声。+3+5_k+a.n¨s+h+u-.′c′o!m¢原著中确实有这段,奶嬷嬷偷了迎春的首饰去典当,迎春却不敢追究,最后是探春出面才解决。现在她成了迎春,岂能容这等欺主之事?
"王嬷嬷人呢?"
"她仗着是姑娘的奶娘,不但不认错,还反咬一口说我们冤枉好人。"司棋气得脸都红了,"她儿媳妇更可恶,说什么'姑娘的东西就是嬷嬷的',简首无法无天!"
迎春走到梳妆台前坐下,铜镜中映出一张鹅蛋脸,眉目如画却带着几分怯弱。她伸手抚过镜中人的脸颊,暗下决心要改变这副受气相。
"去找二嫂子,告诉她这祖宗我不要了。"迎春的声音不大,却字字如铁,"如果因为吃过她几口奶就要敬着,那么问问二嫂子是白吃吗?没有给银子吗?既然给了银子,那她的奶水就是卖与我的,我敬她那门子祖宗?"
司棋瞪大了眼睛,手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