坚硬的边缘瞬间勒进皮肉!
镣铐连接的链条紧绷着,将他以一个极其难受、无法动弹的姿势,牢牢地固定在冰冷坚硬的床沿,如同实验台上等待解剖的青蛙。
“你知道吗,远哥哥?”
林雨晴的声音在死寂的治疗室里响起,她背对着他,正慢条斯理地在水池边冲洗着双手,水流声哗哗作响。她的声音平静得像一潭死不见底,没有一丝波澜。
“你的好兄弟陈尘……今天差点认出你了呢。”
她关掉水龙头,用洁白的毛巾仔细擦干每一根手指。
然后,她终于转过身,脸上的表情依旧纯洁天真不谙。
她微微歪着头,长长的睫毛在惨白灯光下投下小片阴影,看着床上被锁住的程远。
“就差那么一点点……”
她的嘴角甚至还噙着一丝若有若无的、飘渺的笑意。
“就差一点!!!”
那平静的假象被一声歇斯底里的尖叫彻底撕裂!
林雨晴脸上的天真和纯洁荡然无存,取而代之的是一种扭曲滔天愤怒彻底吞噬的狰狞!
她的瞳孔因极度情绪而扩张,眼白布满血丝!
她猛地扑到床边。
双手死死抓住冰冷的金属床栏,指节因疯狂用力而扭曲泛白,发出令人牙酸的“咯吱”声!
她整个身体剧烈颤抖,肩膀耸动,仿佛有什么恐怖的东西要从她体内破壳而出!
她俯视着程远,瞪大的双眸不再是美丽的湖泊,而是两个燃烧着疯狂火焰的黑洞。
仿佛要将他整个灵魂都吸进去,在漩涡里揉碎了,再彻底吞噬殆尽,连一丝灰烬都不留下!
“我就要失去你了!!!”
她的声音狠狠砸在程远的耳膜上,震得他颅腔内嗡嗡作响。
“他要是认出了你!他一定会把你带走!把你从我身边夺走!像抢走我最心爱的娃娃一样!”
她嘶吼着,声音因为极致的恐惧而扭曲变调。
眼泪毫无征兆地汹涌而出,如同决堤的洪水,冲刷着她扭曲狰狞的脸庞。
泪水的晶莹与她面容的扭曲混合,让那张美丽的脸庞呈现出一种非人的、令人毛骨悚然的恐怖。
“不!不行!绝对不行!你是我的!你只能是我的!从里到外!从呼吸到心跳!每一滴血!每一根骨头!都是我的!”
她像宣誓主权般疯狂地重复着,每一个“我的”都像是淬毒的钉子,狠狠钉进程远的意识里。
她猛地俯下身,冰冷的、带着甜腻气味的发丝垂落,轻抚过程远冰冷汗湿的脸颊。
她的鼻尖几乎要撞上他的鼻尖,呼吸灼热而急促,喷在他脸上。
那双燃烧着疯狂的眼睛里,恐惧和暴戾如同两条绞杀在一起的毒蛇,翻涌、撕咬,要将彼此连同程远一起吞噬。
“你明白吗,远哥哥?”
她的声音骤然压低,冰冷的气息喷在他脆弱的皮肤上,激起一片细密的寒栗。
“我不能没有你……一点点失去你的可能都不行!一丝一毫的缝隙都不能有!那会比挖掉我的心肝更痛!比把我扔进油锅里煎熬更可怕!”
她的手指颤抖着,神经质地抚上他冰凉的脸颊。
指甲有意无意地划过他脆弱的颧骨,留下冰冷的刺痛。
“你看,这样多好……多安全……”
她的眼神迷离地掠过他被合金镣铐死死禁锢的手腕和脚踝,那冰冷的金属勒痕在惨白灯光下清晰可见。
她的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怜悯,反而流淌出一种近乎陶醉的病态满足和扭曲的安心。
“你在这里,很安全,谁也找不到你……谁也抢不走你……谁也看不到你这副只属于我的样子……”
她的指尖流连在那冰冷的金属边缘,带着一种令人作呕的亲昵。
“我是在保护你,远哥哥……”
她的嘴角又向上扯起一个极其扭曲的弧度,与那汹涌滚落的泪水形成对比。
这笑容里没有温度,只有偏执的占有和疯狂的逻辑。
“外面太危险了……到处都是豺狼虎豹,都是想要分开我们的人……他们不懂你!不懂我们的爱!只有我!只有我才能这样爱你!这样不顾一切、不惜一切代价地守护你!把你藏起来,保护得完完整整!”
她抚摸着镣铐的手指猛地收紧,指甲狠狠掐进他手腕被勒紧的皮肉里。
“所以你要乖!要听话!要永远、永远待在这里!永远只看着我!永远只属于我一个人!你的眼睛只能映出我的影子!你的耳朵只能听到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