着,强烈的恶心感汹涌而上。
“呃.....呕——!”
他死死咬紧牙关,用尽全身力气才勉强没有当场呕吐出来,但喉咙里压抑不住的干呕声和身体的剧烈颤抖,己经说明了一切。
为什么?!
这无声的诘问,瞬间击穿了程远在剧痛与混沌风暴中摇摇欲坠的意识壁垒。
每一个字都在他燃烧的神经末梢尖啸、炸裂!
他明明按她的要求吃了!
他明明说了“吃饱了”!
他明明没有反抗……只是……只是真的吃不下去了……
他甚至放弃了挣扎的念头,连象征性的偏头都带着乞求!他只是…只是…这具身体再也无法承受更多了!
为什么她永远不满足?!
她的欲望像一个深不见底、永远无法填满的漆黑漩涡,他的顺从是柴薪,他的痛苦是养料,他的存在本身似乎只为供奉她那无休止膨胀的占有欲。
她到底要攫取到什么程度才肯罢休?!
要抽干他最后一滴血?
碾碎他最后一块骨头?
还是连他灵魂深处那点微弱的本能抵抗,也要彻底磨灭成齑粉?!
为什么她永远不放过我?!
这无声的控诉,伴随着他剧烈颤抖的身体,和喉咙里压抑不住的痛苦呜咽,以及脚踝上那因无意识挣扎而不断发出细碎却刺耳的“哗啦”声响的银链,构成了一幅悲惨画面。
而林雨晴,她按在程远嘴角的拇指力道没有丝毫放松,甚至因为感受到他身体的剧烈反应反而变本加厉地碾入,指甲的边缘深深陷进他下唇的软肉里,几乎要嵌进牙床。
她看着程远因痛苦而扭曲的脸庞、额角的冷汗、灰败的脸色、以及那弓起颤抖的身体,眼中非但没有丝毫怜悯或退让,反而……
反而激荡起一股更为炽烈、近乎攫取的能量涡流!
他的痛苦挣扎,不再是需要抚慰的哀鸣,而是为她奏响的最激昂的凯歌。
他的生理不适,不再是需要体恤的脆弱,而是供她尽情鉴赏的、生命被极致压榨时绽放的扭曲美学。
他此刻展现出的极致脆弱和失控,不再是崩溃的征兆,而是她精心培育、终于盛放的杰作。
这一切非但没有让她停止,反而像是一针强效的兴奋剂,让她更加贪婪地啜饮着这绝对掌握所带来的感受。
他越痛苦,越无力,越无法反抗,就越证明她“拥有”得彻底。
“得寸”,对她来说,从来都是为了更好地“进尺”。
程远每一次微弱的抵抗和不适,都只是为她提供了更深层次剥夺他、控制他、欣赏他痛苦的新契机。
她不会满足于表面的顺从。
那太肤浅,太不稳定。
她要的是他灵魂深处的核爆!
她要的是他身心在极致的痛苦与绝望中彻底崩解、坍塌后,那废墟之上唯一残存的本能——
如同初生的幼兽,只能循着唯一的光源、唯一的温度、唯一的声音,跌跌撞撞地爬行,将生存的本能、存在的意义、乃至每一次心跳的搏动,都毫无保留地、绝望地系于她指尖的每一次触碰、她唇间的每一句指令之上。
她要的,是连“顺从”这个概念本身都被消融后,那种绝对的、如同呼吸般自然的、永恒的依赖与归属——一种剔除了所有杂质、只剩下“林雨晴”这个唯一变量的、纯粹而彻底的“占有”。
(?作者表示不理解,并缓缓打出一个问号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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