程远睫毛轻颤着垂落,瞥见林雨晴发梢扫过自己锁骨。′2-八\看·书`惘! -耕.薪?最,筷·
她的身体柔软、温热,整个人像融化的蜡油般渗入他怀里,玫瑰混着铃兰香的气息顺着领口疯狂钻进来,像无数细小的钩子,将鼻腔里的每寸黏膜都勾得生疼。
房间里所有缝隙都被这股味道填满,窗帘褶皱里,衣柜边角处,连呼吸带出的白雾都裹着黏腻的甜香。
就在这时,耳垂传来一阵钻心刺骨的剧痛!
林雨晴的指尖冰冷无比,用指腹和指甲不断地捻搓、碾压着他耳垂最敏感的软肉,力道大得像是要将那块肉从骨头上剥离下来。
敏感的皮肤在她粗暴的蹂躏下迅速充血、滚烫、肿胀,痛感顺着耳道首刺大脑深处。
他痛得浑身一颤,本能地想要偏头躲开这酷刑般的触碰。
身体刚有一丝微不可察的偏移,后颈处却猛地传来一股恐怖压力!
她的另一只手,早己深深嵌入他颈后的皮肉和肌腱之中。
五指如钩,指骨死死楔入颈椎骨节的脆弱缝隙,带来令人肝胆俱裂的压迫感和绝对的、不容置疑的掌控力,将他像标本一样牢牢钉死在原地,连一根手指都无法再挪动分毫。
屈辱和滔天的愤怒在胸腔里疯狂翻腾,像滚烫的岩浆灼烧着五脏六腑,一股带着铁锈味的腥甜猛地涌上喉咙,又被巨大的恐惧死死压了下去,只能化为无声的嘶吼在体内冲撞。·k+u!a.i·k·a.n!x!s¢w?.¨c,o·m¢
“...你...你干嘛....”
“我…我才不是你的宠物……!”
沙哑的嘶吼带着哭腔,尾音颤抖得不成形状。
然而那虚弱的尾音,如同断弦后最后的悲鸣,瞬间就飘散在粘稠、沉闷、令人绝望的空气里,没有激起一丝涟漪。
林雨晴像是听到了一句有趣的笑话,喉咙里溢出一声愉悦的、如同银铃碰撞般清脆却又冰冷刺骨的轻笑。
她猛地凑近,温热的呼吸喷在他被折磨得通红滚烫、甚至渗出细小血珠的耳廓上。
“那你是什么呢?”
她的声音带着一种天真的好奇,却又充满了猫捉老鼠般的戏谑。
指甲沿着他因恐惧而剧烈痉挛、上下滚动的喉结边缘,缓慢地轻轻刮过,满意地感受着皮下脆弱气管徒劳的搏动。
“是我的囚徒?”
她的指尖在喉结凸起处流连,指甲尖端微微用力,像要刺破那层薄薄的皮肤,留下了一道细微又仿佛要渗出血珠的白痕。
她瞳孔因兴奋而微微放大,贪婪地欣赏着他因这微小痛楚和致命威胁而骤然收缩的瞳孔,以及无法抑制的、筛糠般的颤抖。\b!i·q¢i¨z*w¨w?.*c^o!m¨
“还是……”
她的声音恶意地拖长,带着一种残酷的、居高临下的玩味。
“我闲暇时,用来打发时间的……会呼吸的玩物?”
最后,她俯得极低极低,嘴唇贴上他因恐惧和厌恶而紧抿到失去血色的唇角,那甜腻的气息彻底堵塞了他的呼吸。
“……我融入骨血、至死方休的……爱人?”
这句话像是魔咒,随着她呼出的气息钻进耳朵。
爱人?!
这两个字,如同烧得赤红的烙铁,狠狠烫在程远千疮百孔的心上!
他像被无形的重拳击中,猛地闭上眼睛,眼睑剧烈地颤动着,仿佛要将这扭曲变形的称谓,连同眼前这张挂着天使般纯真笑容的恶魔面孔,一同隔绝在永世的黑暗之外。
然而,闭眼带来的黑暗,反而成了记忆肆虐的温床。
意识不受控制地、如同被无形的锁链拖拽着,瞬间坠回一个月前,那个噩梦撕开现实帷幕的黄昏。
冰冷的金属锁链,第一次沉重地狠狠扣上他手腕和脚踝脆弱的骨节。
那“咔嚓”的机械咬合声,沉重金属坠落的撞击声,仿佛此刻还在他耳膜深处尖锐地回荡、嗡鸣。
而林雨晴——
她那时也是这样,跪坐在他的身体旁边。
用那双盛满名为“爱意”的沼泽的、无辜的大眼睛,一瞬不瞬地、痴迷地望着他。
用世界上最温柔的语调,一字一句地,烙印在他崩溃的灵魂之上:
“远哥哥,别怕。”
“你永远,永远都是我的。”
“这里就是我们的家,”
她环视这牢笼般的房间,眼神充满了病态的满足。
“只有我们两个人的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