洗发水香气的柔软身体就贴了上来。

林雨晴像一只等待主人归巢的猫，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，伸手环住了他劲瘦的腰身。

她的手臂纤细却异常有力，如同柔韧的藤蔓，瞬间将他箍紧。她温热的侧脸，带着清晨微凉的气息，紧紧贴在他只穿着单薄睡衣的、还有些湿润的脊背上。

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脸颊贴着自己脊背时细微的移动，能感受到她温热的呼吸透过薄薄的布料熨帖着他的皮肤，甚至能感受到她环在腰间的手臂，正带着一种满足的占有欲，轻轻收紧。

“尝尝这个，”她指尖轻轻地按在他腹部那道早己褪色的旧伤疤上，缓缓打着圈。

那疤痕的触感粗糙、凹凸不平，是她过往“爱意”留下的永久印记。

“特意为你做的，你一定会喜欢。,咸~鱼/墈*书/ _庚·芯^罪￠哙_”

程远没有回答，只是沉默地抬起自己那只垂在身侧的手，覆盖上她在他腹部作乱的手腕。

力道不轻不重，既像制止，又像纵容。

……他知道自己该说什么。

也知道说完之后，餐刀可能会再一次捅进他的身体。

可他还是想试试。

林雨晴紧挨着他坐在早餐台前，大腿贴着他的大腿，体温透过单薄的睡衣布料传来。

她正哼着歌，将草莓果酱在吐司上涂抹成一个完美的心形，银质餐刀在她纤细的手指间灵活转动。阳光透过纱帘，在她低垂的睫毛上投下细碎的光晕，美好得让人毛骨悚然。

程远的瓷勺僵在半空，与碗沿轻轻相碰，发出清脆的声响，这声音在凝滞的空气中异常刺耳。

"远哥哥今天怎么一首看我？"

她突然抬头，嘴角沾着草莓酱，像极了初见时那个青春靓丽的少女。

程远的指节在桌下骤然绷紧，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
程远深吸一口气，瓷勺在瓷盘上，发出清脆的“叮”一声。

“雨晴，我有重要的事要说。”

林雨晴微微歪头，发丝从耳后滑落，睫毛轻颤，嘴角扬起一抹甜美的弧度。

她看着眼前这个比以往乖顺许多的程远，心跳不自觉地加快——他终于想通了吗？终于愿意接受她的爱了吗？

“什么呀？”她双手托腮，眼睛亮晶晶的，像是盛满了星星。

阳光透过落地窗洒进来，照在她侧脸上，衬得肌肤莹润如雪。

程远没有立刻回答。

他垂眸看着杯中晃动的牛奶，自己的倒影在乳白色液体里扭曲变形。

餐桌下，他的膝盖不自觉地轻颤，撞到了林雨晴伸过来的脚尖，冰凉的脚趾正沿着他的小腿缓缓上攀。

林雨晴眨了眨眼，忽然像是想到了什么，脸颊倏地泛起一层娇艳的红晕，声音里带着雀跃：

“远哥哥，这样严肃对我说话好少见，难道是......求婚之类的？“

“诶~怎么办！”

她捂住发烫的脸颊，指缝间露出的眼睛亮得惊人。

“我还没准备好呢......”

话音未落，她藏在桌下的赤足，脚趾带着一种近乎亲昵的恶意，碾过程远大腿内侧那片尚未消散的深紫色淤青。

程远猝不及防，喉间溢出一声压抑的闷哼，脸色骤然褪去血色，连呼吸都窒住了。

"——还是说，远哥哥己经偷偷准备好了？"

她说完，自己先低低笑了，像是被自己的幻想逗乐。

可眼神却死死盯着程远的脸，像要从他的表情里挖掘出什么。

那眼神里，期待与审视、甜蜜与冷酷，扭曲地交织在一起。

程远的手指下意识地蜷缩了一下。

他想起一个月前，她也是这样笑着，然后用发簪捅进他的腹部。

而现在，她坐在他身侧，乍一看，仿佛他们真的是一对普通的情侣，而他即将说出口的，好像真的会是一句”嫁给我“。

“不是......那个。”

程远看她越想越脱离话题，眼底的甜蜜几乎要凝成实质的疯狂，便忍不住打断。

"我一首在考虑，我们...不太适合在一起。"程远听见自己的声音像浸在冰水里。

“林雨晴，我们......分手吧。”

空气瞬间凝固。林雨晴的瞳孔猛地收缩，像是被突然按了暂停键的玩偶。

“诶？”她的声音很轻，像是从很远的地方飘过来，带着一丝茫然的困惑。

“今天结束后我们就分手吧。”

程远艰难地